“夫人谬赞,知道夫人爱兰养兰,这几日可没少让照顾兰花的花匠给我普及养花护花的本事。就怕同夫人说不到一块去呢!”
任紫秋前世养兰有些心得,那都是从外祖母那听来,自己后来养兰花养得并不好。她这话也是实话实说,这几日听了花匠们如何养兰的,她才茅塞顿开。
“王妃过谦了,你我年纪虽有悬殊,但在养兰上的见解可谓不谋而合呢!”伯夫人比任紫秋大了十多岁,确实没想到任紫秋会这般的喜爱兰花。
半山腰那康伯爷喝美了,吃饱了,随即坐到任紫秋提前备好的古琴旁,一首《逍遥叹》琴音在半空中荡开。禹总管是边咽口水边欣赏美妙的乐曲,心中安排着一会送走客人,得了空他也得小酌一杯。
康伯爷是乘兴而归的,走之前不忘说一句,“不枉此行,我那古琴送得值!”
魏宏回了竹兰院更衣,任紫秋询问,“伯爷可都满意?”
“甚好,王妃有心了!”
任紫秋心头一松,虽是花了些心思,但她真是头回操持邀请。多半的经验来自母亲在陈府操办宴席时是如何做的。但今日酒与肉的搭配,还得说起同样爱饮酒的外祖父。
有一回外祖父同外祖母说他去别府做客,那位会做肉菜的厨子就是这般有新意的上肉菜配相应的酒。她觉得有意思,便记下了。
“明日十五,王爷要上朝吗?”任紫秋拉了拉他腰间的玉佩,让穗子直垂下来。
“江南河道那又出了水匪,明日我去大理寺。”魏宏盯着她的眼睫毛,密细卷长,像是发现什么秘密般,原来她的睫毛都这般好看。
任紫秋理穗子的手一顿,随即松开了。“好了!”
“今儿个那坛子女儿红是你挑出来的?听说这几日你每日都去酒窖?”说来也是巧了,那坛子女儿红同她的年纪一般大,那是他出征前同父亲一起埋的。当时父子俩说等他娶新妇了就取出来喝。
后来随父出征后,有一次他提起这坛酒,父亲说等大获全胜回京后就取出来喝。再后来,那坛子酒恰是被他遗忘了一般。
“嗯,康伯爷善饮酒,我挑了好几坛子都觉得不妥。取了王爷亲自藏的酒,王爷不怪罪吧?”任紫秋嘴上这么说着,实则心里在盘算着旁的事。
为何这几日除了去兰花阁就是去酒窖,那是听到管大厨房的志管事无意中提起,酒窖在水昕阁不远的地方。当时她默不作声的瞧了红果一眼,随后每天都在不同时辰去酒窖。
原以为水昕阁是个建在水上的楼阁,等去瞧了才发现就是个无外台的二层小楼。只楼阁四周都种上了翠竹,翠竹长得特别好,连一楼楼阁的窗台都要被遮住了。
任紫秋还瞧见水昕阁对面不远处有个池塘,池塘边建了一处水榭。因有些距离,任紫秋也没瞧见池塘里有什么。
“哪会怪你,宇涵兄今日可是尽兴而归了!我们好久没这般畅饮了。”魏宏引着她往外间走,“咱们去给母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