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顾寒舟肯定会十分珍惜江静怡,忘不掉且亏欠吧?
她喉头苦涩地咽了下,走出卧室。
顾寒舟有伤在身,她不想表露太多情绪,等他伤好了,她会挑明这件事,和顾寒舟彻底划清界限。
沈雨嫣离开后,顾寒舟收回视线,穿上衣服,将宁长卿的备用钥匙递给他。
宁长卿悻悻然接过,“还好你去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顾寒舟慢条斯理系着扣子,语气随意,“和歹徒搏斗时,打碎了你元代青花瓷瓶。”
宁长卿猛抽一口气,心疼得要命。
想要发作,强忍住,谁让他有错在先呢?
要不是他没和顾寒舟商量一声,就让沈雨嫣离开,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
他皮笑肉不笑道:“没事,都是小钱。”
“还有你那套19世纪英国茶具,全碎了。以后没事儿别摆柜子上。”
宁长卿掐住自己的人中,差点撅过去。
他缓了缓,抬头看顾寒舟,言辞诚恳,“没事儿,我不怪你,有件事儿,你也别怪我。”
顾寒舟顿住,眉心渐渐拢紧。
宁长卿搓了搓手,觍着脸笑,“就是,我把有个女人为你流过产的事情,告诉雨嫣了。”
顾寒舟刚好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修长手指倏忽攥紧,青筋暴起来,脸色瞬间冷若冰霜。
“老顾,”宁长卿被他的眼神吓到,“咱是觉得,雨嫣作为当事人,总有知情权。”
顾寒舟依旧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石像,脸色阴沉。
宁长卿吓到了,去扯他手臂,被顾寒舟猛地甩开。
他推开宁长卿的胸膛,径直出门,头也不回,冷声道:“迟早和你绝交。”
沈雨嫣在书房里,指尖划过一排书脊。
这里的书,和顾寒舟在顾宅书房里的书差不多,商业金融类居多,还有一些古典名着。
她随手抽出本明清志怪小说看了起来,眉头逐渐蹙起。
“不喜欢看?”
清冷声音赫然灌入耳朵,她抬眸,看到顾寒舟走进来。
将书放回去,她漠然道:“里面有个故事,说一个穷秀才和糟糠之妻伉俪情深,赶考途中却和一个美女春宵一度,后来美女怀孕,原配大大方方迎接她进门,伺候她生产和月子。”
她低头笑了一下,“原配倒是大方。”
她说完,就要从顾寒舟身边走过,被他一把拉住,“宁长卿说的话,不必理会。”
脚步顿住,她眼睫颤了颤,忽然感觉一切都很荒谬。
“所以,江静怡真的为你流过产?”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静默。
她认命般将手抽回来,语气平静,“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我和江小姐,都不会和秀才的原配一样大方。”
她心上细细密密地疼,最后道:“哥,珍惜身边人。”
书房的门开了又关,顾寒舟站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
庄园别墅。
江静怡洗漱完,换好衣服,打了辆车直奔季月酒店。
她左右看了看,按响3082号门。
门打开,她走进去,关上门后,激动地抱紧眼前男人结实性感的腰身。
她抬起痴恋的目光,声音似乎淋上一层蜜糖,“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