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坊跟着起身:“出事儿了?”
钱江山:“安文明叫我们过去说事儿,估计是关于周十三的。”
陈子坊:“嗯。”
两人直接瞬移到病房,看到坐在床上,消瘦的安文明,如果不是她嘴里还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的话,应该是挺让人心疼的一幕。
安文明把嘴里的烟别在耳朵上:“来了。”
钱江山:“你身体还没好,还不能抽烟。”
“又没点,你怎么也开始婆婆妈妈了。”安文明,“说正事儿,青死了,我不知道死因是什么。”
“我过去时他就已经死了。”
安文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对于后面要说的事情充满了恨意。
“我跟那个假货打了一架,他把我带到一个灰蒙蒙的地方,我在那里找到了封四青。”
“他的尸体蜷缩在一个黑盒子里,我把他抱出来,然后……他的脑浆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一直流一直流……我砸了那个盒子,把他砸的稀烂!”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一个人,他看见碎了的盒子气的跳脚,我把封四青放在保护罩里,跟他打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小喽啰,连我都打不过,我抢了他身上的钥匙,带着封四青回到主城。”
钱江山问道:“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安文明:“是一个男人,没什么特点。”
钱江山:“是丁白。”
“我想说的是,他后面的那个人很了厉害,而且那个小喽啰提到了你。”安文明看向钱江山。
钱江山垂下头:“抱歉。”
这一切确实因他而起。
“人都死了,现在说抱歉有什么用,以后我还指着你活着呢。”安文明把耳边的烟又叼回嘴里,望着窗户外面。
现在冬天还没过,或者说年还没过完,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红色。
钱江山说到:“你可以搬来钱家庄来住。”
“我还活的下去。”安文明,“青儿给我留了钱和房子,我会去考公,但我不打算放弃进考场。”
三人在病房聊了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安文明在说,钱江山和陈子坊在听着。
这个年过的也不安生。
周十三带着丁白在远处观察钱江山的状态,看到钱江山被愧疚和自责淹没,周十三露出一抹笑。
丁白没带道具,看不清远处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算是破环钱江山的新年聚会了吗?”
“当然算。”周十三欣赏着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的钱江山,对丁白说,“回去吧, 好不容易放个年假,多休息会,明年还有的忙呢。”
丁白:“好。”
两人开始往白石公司总部溜达,一路上的人们仿佛没看到他们一样,视线从未在他们身上经过或者停留。
走着走着,丁白忽然停下了,他盯着一个方向,像是在确认什么。
周十三问道:“怎么了?”
丁白谨记周十三的忠告,往后退了几步:“我看到那个叛逃的主神了。”
周十三虚假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
他感受到了,感受到那足以扼杀人性命的视线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长得不高,一头及腰的白发,笑盈盈的盯着周十三:“我可爱的孩子,可是让我好找。”
一瞬间所有东西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化为一个漆黑的空间,在这个空间内只剩下周十三和那个白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