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毫想都没想便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潘乐嗤了一声:“他就是个鸡毛菜,处处留情,一撒满地,一拔就起。”
连一个在他身边的人都不敢肯定,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薄情了。
她漫无目的张望着四周笑了,笑过后又低低道。
“我的爱没那么廉价,他抱我一下我就得感动啊,没有这样的事,你去幼儿园随便抱一个小孩,你看小孩是感动还是哇哇乱叫?”
何况,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不就是代表不想让她感动吗?
她自然也不会轻易地自作多情了。
这一句话潘乐没有说。
她叫的车也到了,当即和李毫说再见:“我走了,你也快点骑车回去吧。”
李毫点头,望着车启动,他想到什么,对着车窗急急地说道:“邓总当时是折返回去抱你的。”
潘乐又顿了下。
有毛病吧,一个一个的。
前脚骂她撒谎,后脚抱人,他难道是人格分裂了?
潘乐回去路上,第一次认真考虑了下离婚的可行性。
她以前也想过,但很多时候都是一闪而过的想法。
经过今晚,她的这个想法愈加坚固。
无其他,她要是留在这个世界那必须得走出设定的轨道,就不能被人模狗样的邓霍给套住了。
邓霍这人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处处留情,让以前的潘乐甘之如饴。
他偶尔的糖衣炮弹只对恋爱脑有用,对她如炮仗,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要清醒。
*
第二日上班,潘乐找到了简纪辜,简单地把想离婚的想法告诉他,并且邀请他做她的委托人。
简纪辜明显的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恢复了和往常一样的神色。
“我是做刑事相关方面的,没怎么做过家事法,而且我是我们律所的律师,你确定要请我吗?”
潘乐明白他意思,专业方面她是不担心。
如果请简纪辜,那她的私下感情就会被他知道,甚至其他的同事。
走到法庭的离婚一般都是撕破脸皮不留情面的,还有为了分家产而绞尽脑汁的,离一场婚下来狼狈的不在少数。
而这一切都会被律师知晓。
所以潘乐找身边认识的律师代理离婚确实不算很明智。
但她是穿越过来的,目前只想要钱,对这一切倒是无所谓。
“我信任你。”
“可以问下你想离婚的理由吗?”
“感情不合,心灰意冷。”
简纪辜见她不想多谈,也就在此问题上打住了。
他放下手中的其他案件,忙不迭开始准备委托书。
接下来两人聊了会离婚需要分割的东西,潘乐和邓霍没有养育儿女,只有财产需要分割。
潘乐早有准备,将公证书和婚内协议都拿出来,她和邓霍结婚前做过财产公证,房子车子还有股票都是邓霍的。
潘乐不求他的股票房子,希望也不大。
她退而其次,要他协议里他承诺的那一部分,比如股票分红投资收益这些共同财产,至于手镯首饰之类的就折算成现金。
简纪辜听完后,很想问一句:“你以前是不是很爱他?”
可话到嘴边绕了一圈,还是吞回肚子里去。
他让她在委托书签字画押,又平静对她说:“离婚有两种方式,你想快一点的还是……”
潘乐打断他:“这些我都知道,师兄你不用和说,邓霍那边你代我去交流,条件他若是答应就约个时间去民政局,若是条件没达成,就准备走诉讼,在这之前,我也会到外面租个房子,正式开始分居。”
“遵命。”简纪辜笑道:“我的委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