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他,过几秒后说:“刚刚时间紧,来不及问你名字,请问你是——”
陈主任一阵激动。
“我是宏目律所的律师,陈金,金色的金,你叫我陈律就好。”
邓霍意会点点头:“陈律师,幸会。”
陈主任见他随和,直接问:“邓先生,你怎么不进去?”
邓霍从容地对回答道:“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操心,我相信律师。”
他一两句就大方地夸了律师,谈话语气态度无意中便令一方舒舒服服的。
陈主任作为律师,更是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邓先生真不愧是年轻有为,心态很稳重。”
邓霍扯开嘴角一笑:“我见过的律师心态更好,尤其是年纪大的律师。”
“这话怎么说?”
“比如陈律师啊,你所里的律师和委托人还在里面,你还能和我在这里谈笑风生。”
陈主任没感觉到尴尬,反而很欣赏邓霍的有话直说。
他觉得邓霍这人虽然直接,但所带的刺并不多。
换言之,他并不想着冒犯人,也没有展示所谓的优越感。
陈主任出自肺腑地觉得他真性情,爽朗笑道:“我们做律师的就是要和人打交道的,见到邓总我忍不住啊,就想和你打招呼啊。”
邓霍置之一笑。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最后陈主任提议:“邓先生,我们要不要去楼下坐坐?”
陈主任来之前查过,楼下有一间酒吧。
“可以。”邓霍沉吟一下答应了。
*
潘乐知道以前的自己应邓霍的要求签了好几份协议,结婚前相关的财产也都公证了。
可以说,邓霍的婚前资产和她一分关系都没有。
简纪辜提出邓霍的股份这些婚后收益也属于婚内资产。
令她惊讶的是,对方律师说邓霍并不持有立究集团的股份。
于他来说,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年薪百万的打工者。
当然,潘乐自是不会相信。
只有百万年薪收入的人是不会活得奢侈惬意的,更不会说出一千万只是个小数目的人。
邓霍曾经在国外生活,他的资产极有可能在国外。
可邓霍的律师嘴很严实,全程都是一套话,强调说属于他此时的婚内财产只有三十多万!
律师还说,“邓先生很大方,愿意另外拿出二十万的赔偿,凑五十万的整。”
这完全称得上是施舍的态度。
当她是乞丐啊。
当她乞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能不能给多一点?
这一场谈判自是不欢而散。
他们谈完象征性握握手一同出去,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
潘乐走在前面,来到屏风后下意识环顾四周。
她的预期没达到,心情一般,不打算给邓霍啥好脸色。
然而,空荡的空间里,邓霍的身影没见着,陈主任的也没见着。
“主任去哪了?”潘乐纳闷。
简纪辜说:“可能上厕所,我打个电话给他。”
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打了十几秒都没打通。
反而对面的律师看了下消息,知道什么似的冲他们笑说:“你们的主任和我们的邓总在一楼喝酒,我们一起下去吧。”
“……”饶是潘乐知道陈主任此次目的,还是反应了好一会。
简纪辜木然,下去时也忍不住小声嘀咕:“老陈他……最好是想着灌醉套邓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