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又气又无奈,曲起膝盖攻击他。
她想到他刚刚的手触碰过其他女人,使出的力气几乎毫不留情。
“你脏,给我松手!”她骂着,又连踹几脚。
邓霍始料不及,吃痛,出了柜子立马将她抵在柜门上,呼出的气息灼热。
“差不多可以了。”
潘乐踮起脚就咬他脖子。
邓霍自知她会生气,但没想过她反应这么大,隔几秒后终于拉开与她的距离。
“生气了?”他抱起手臂问。
潘乐失去支撑,一个不稳趔趄坐下地板,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还是因为脚发麻。
管不了那么多,她出于本能连忙扯住他的衣领。
邓霍没想到这茬,没有防备情况下被拉着就要往她扑去,好在紧要关头双手撑在地板,这才没有将人给压倒。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离她更近了,不过是以一种跪趴着的姿势伏在她头顶。
再看她,她只是滑坐在地板上,双脚摊开,分毫未伤,一双眼睛眨着,有些迟钝。
和上次喝酒一样,后劲上来做什么都慢半拍,不彻底醉得不省人事,而是半分迷醉,无端弄得人心烦意躁。
邓霍觉得好笑,睨着她说:“踢人倒是有力气,站立就没力气了,嗯?”
潘乐反应过来自觉难堪,尬笑了一声慢慢地松开手不再看他。
她别开脸面,可他没有动静,也不见有起身的迹象。
处于下位的她受到的压迫感极强,几秒不到就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起开啊。”
邓霍一怔,她的语气明显是不耐烦居多,可在这之外,他似乎品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不确定,可能是他听岔了,可能是他多想。
半秒后,他不动声色站了起来,神色不变地问:“你在柜子里做什么?”
潘乐也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说:“你、你自己干的坏事自己清楚。”
邓霍不以为然:“我今天可没干啥坏事。”
潘乐呵了一声,大声道:“我都看到了,看到你和一个女人进来!”
“所以你躲在柜子里是捉奸的?”还未等她这个醉鬼开口,他无比肯定地说了一句:“但没捉到,是不是?”
他过于淡定,淡定到反常。
喝醉的她轻易跟着他的思路走,而且随着时间过去,她心里有一个念头逐渐浮现。
她自己进来时已足够小心,当时邓霍还在洗澡,可他几乎没怎么在房间里翻找就就准确地从柜子里找出她。
而且,他洗澡居然还留门,说是给那女妖精留的,难道就不担心安全问题吗?
潘乐刚才冲动来不及细想,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
她退后一步看向他,这会才注意到他身上并未换衣服,穿的还是衬衫裤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柜子里?”
“你是律师,又要闹离婚,更不用说你折返酒吧在那故作买醉,我要是看不出你的意图,干脆净身出户得了。”
潘乐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良久才蹦出一句话:“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跟着,故意让我躲进柜子里。”
不愧是老谋深算的老黄瓜,她一想到自己被他弄得团团转,感觉又有一口气上不来了。
邓霍极轻地笑了一下,“我是想请君入瓮。”
他稍微停顿,注视着她说:“不过我没让你进柜子里。”
潘乐想到自己刚才缩在柜子里的,顿时不想和他说话。
她瞪他一眼,转头朝门口走去。
邓霍上前一步抓住她手臂,没让她走。
“干嘛?”
“你喝醉了。”
“我没醉!”
邓霍正想对这个酒鬼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动静,接着虚掩的门就自外向内缓缓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