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她是对邓霍是有感情的,动了心的人往往更容易受伤。
他想陪在她身边,陪她一起面对那些难堪的事。
可他回来时,已经找不到人了。
他时常回想,机会似乎总是与他擦肩而过。
两个人静默无语地坐在会议室中,一时间皆无话。
简纪辜隔了好半响终于下定心思开口:“昨晚是什么情况——”
也是奇了,他谈起案子就侃侃而谈,现在却宛若一个哑巴似的吞吞吐吐。
潘乐打断他,说:“昨天的事说来话长。”
简纪辜“噢”了一声,静候她说下去。
潘乐自是不愿说出自己犯蠢的过程,只能简略地说道:“邓霍是联合陪酒女演戏,我没捉到他出轨的证据。”
“怎么个演戏?”
“他们到酒店走了一趟但没发生什么,而我不知道他的把戏,抱了警说他们有非法交易,想让警察来敲开门。”
简纪辜听得似懂非懂,面露疑惑:“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来不及发生什么?他没有理由特意来这一出戏。”
往深里想,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
一般人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演一出戏,更不用说邓霍这种日理万机的总裁。
潘乐飞速摇头,果断说:“不是,他就是想捉弄我,没有出轨。”
她话到一半,可能觉得自己说得过于绝对,又改口:“起码昨天没有。”
她说得很坚定,这份坚定很容易让人怀疑她对邓霍旧情尤在。
简纪辜望着这样她,顿了顿,才轻轻地问:“后来呢?”
后来,她喝醉了。
而发生的一切她似乎都有些印象。
潘乐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在酒店盯着他的时候一不小心喝多了……后来他带我回他住的地方。”
简纪辜不解:“怎么喝多了?”
潘乐低声:“随便喝了几口,我有些不胜酒力。”
简纪辜默了半响,宠溺般笑说:“你啊你,还是这么容易贪杯。”
氛围有些松动。
潘乐也跟着笑:“不好意思啊,昨晚我醉了没注意到电话,后来是邓霍接的,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话?”
“他能和我说什么?”简纪辜反问。
潘乐被问住。
他们两个男人唯一的交集是她的案子,离婚事宜邓霍都是让律师来处理,一般不会理会别人,所以以邓霍的性格,他是不太可能去主动去和简纪辜聊天的。
没说就好,她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邓霍说起柜子的事,以他的度量,她以为他要大肆宣扬出去顺便冷嘲热讽她一番。
他们聊得足够久了,离开时,简纪辜出于担心,提醒她:“下次不要喝酒了。”
“不好意思啊,绝对没有下次了。”她再次面露歉意。
简纪辜脚步停下,侧头说:“你怎么总是在道歉?”
见她沉默,他完完整整转过身看着她:“你跟我,不用道歉,不管做了什么。”
“?”潘乐抬眼看他,说:“昨晚确实是我——”
简纪辜打断她,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慢慢开口:“你是委托人,你是无可指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