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霍在她的疑惑下半弯身,目光与手逐渐向下……
最后低下他的头颅。
潘乐怔然许久,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毫无所动。
她有点不敢看他,连头发也不敢直视。
于是转过头。
……
她总以为,
是初春原野里,细细的河流流淌而过。
可不是的,
是“轰”的一声,神圣不可触的冰川轰然倒塌。
截然不同。
……
她抓紧藤椅扶手,慢慢地吸气呼气。
大概是,
怕他放肆,
怕野兽的獠牙……
……
供旅人坐的藤椅,似乎也难以承受。
她心里慌乱,体力早已虚脱,言语也无力。
她哀求他松动,得到的只是变本加厉。
怎么会有他这样一个人?这么地让她抓狂。
她有些不管不顾地哀声哭泣,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
邓霍听到她的哭声,抬头扫了眼她梨花带雨的神色,低声安抚她:“哭什么?”
潘乐眨眨眼,竟然说不出话来。
邓霍当她是舒服的。
……
几分钟过后。
他泰然自若地站起来,抬手到嘴边简单擦拭。
她的脸侧向一边,不敢多看他的唇。
他很快将人抱起抛到床上。
潘乐只觉得疯了。
黑云压城,她难以顺畅呼吸。
对比她,邓霍显得格外冷静。
他不急着有所行动。
“我对你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个不好?”
“……”这让她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