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到他精壮的、尤带着水痕的腰,只低低含糊一声。
他扫了她一眼,不言语,自行到她边上,拿起他自己的衣服利落套头穿上。
潘乐面色窘迫,转过身背对着他,沉默一会,又觉得自己矫情,于是装作无事般继续穿衣服。
不到一会,两人皆穿戴整齐。
“现在走?”她目光有些躲闪。
邓霍上下打量她,隔一会后,忽地抬起手,她下意识退后。
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别动,脖子上有吻痕。”
她一僵,不觉就顿住了脚步。
他抬手整她的衣领帽子,把吻痕盖住后,又从后撩拨一小束后面的头发到胸前。
收手时,他看着她一笑:“还挺听话的。”
潘乐不知道他是夸还是调笑,目光闪烁,仍旧是重复刚才的意思:“走吧。”
邓霍:“李毫还没来。”
潘乐:“要不……先下去?”
邓霍站在原地不动,胸腔下的心沉稳跳动着。
他手插在裤兜里,歪头看着她说:“我们这么合拍,偶尔行一下夫妻之实,如何?”
潘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
“哦。”潘乐阴阳怪气:“我只听到一股炮友味。”
邓霍被她逗乐:“没有吧,我们明明是夫妻。”
没有就没有,还偏偏加个“吧”。
潘乐不想理人,低头绕开他,收拾起背包来。
邓霍又说:“明天一起回去,我让李毫订了你明天的票。”
潘乐一顿,“你怎么确定我是明天走?”
邓霍说:“我问了民宿老板。”
潘乐“哦”了一声,没有表明是否推辞。
她仍旧低头弯腰,确认她的物品是否有遗漏,在沉默中,她忽地直起身,直直看着松散站着的邓霍。
邓霍:“怎么了?”
“你知道吗?”潘乐暗吸一口气,“你在这种事的前后都是格外殷勤的。”
邓霍默了一会,“你话里有话。”
潘乐把刚才的话还给他:“你听得懂。”
邓霍不知所意地“哦”了一声。
潘乐没好意思说下去,刚好此时他的电话在此时响了。
他很快接听,原来是李毫已经将车开到酒店门口了,顺便问要不要上来帮拿行李。
“不用上来了,我们等会就下去。”他吩咐完挂了电话。
潘乐背起自己的背包,催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