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回过神,她移开视线,继续喝水。
狼尾男要了一副纸牌过来,邀请她玩一局,她笑着应下。
四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狼尾男,一对闺蜜。
潘乐隐约记得头发稍短的自称小钟,头发稍长的比较平静,没有与她交聊,不过小钟喊她莎莎,潘乐在打牌中也跟着叫莎莎。
打打闹闹,好不畅快,除了头顶上方若有若无的眼神让她不自在。
一场罢了,她在洗牌与喧闹中终究忍不住抬眼。
邓霍仍在上方。
又玩了几场。
莎莎身体不舒服,要暂时离场。
“我要上个厕所,你们自己玩。”
“没事,三个人也可以打吧,你们玩过三个人的吗?”
小钟顺着她的目光,瞥到站在二楼露台吹风的邓霍,不怕尴尬地叫道:“帅哥,要不要下来一起玩?”
出乎意外,邓霍点了点头,转身回房,不到两分钟,穿着冲锋衣来到桌子上代替莎莎的位置。
他坐下,摸牌时,他瞥向潘乐桌上的一小叠筹码,说:“赢了这么多啊。”
桌上的人听了他的话,无伤大雅地轻笑起来。
根据玩法,每个人开头都有同样相当的筹码,几场下来,她的筹码在逐渐减少中沦为末尾。
所以,他是在反讽。
潘乐不好败兴,笑道:“没办法,今天手气一般。”
早上晕车,下午掉湖里,还被某人啃了,手气不止一般,还堪称倒霉了。
邓霍赞同道:“确实。”
潘乐心里翻了个白眼。
“那你的手气呢?”
“还行,从无败绩。”
潘乐:“大哥,你悠着点说。”
邓霍:“开个玩笑的。”
发牌的小钟闻言:“你们俩认识?”
潘乐先他开口:“一起登山的。”
小钟:“驴友啊?”
潘乐:“是。”
发完牌,游戏开始。
很快,潘乐逐渐发现了桌上的暗流涌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邓霍刚刚太嚣张说了句“从无败绩”,小钟和狼尾男都不约而同地针对邓霍出牌,死死压制。
邓霍神情淡定,中间还开了几个玩笑。
不过这游戏是相互的,他们针对他,他也可以反过来针对他们。
因为邓霍在位于狼尾男的左边,出牌较晚,这针对也就几乎是针对狼尾男。
打牌是个需要全局性的游戏,三个人这样打,结果可想而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潘乐默默地出牌,在低调中收获一个又一个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