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黑色汽车,瞬间变成了一地狼藉。
“笙笙,为什么不听话?”
余泽厚眉头紧蹙,“我说过有什么事情,我来处理的,天大的罪过,都有我在前面顶着,不能脏了你的手。”
余笙垂眸看着余泽厚怀里的纪云苓,“云云受伤了。”
“爷爷,我不是小孩子了,再不用你挡在身前倾力庇护着了,爷爷,在这儿,笙笙也可以保护你们的。”
将自己白嫩的手伸了出来,仔细看了看,“爷爷,你看,我的手没脏。”
余泽厚心里不是滋味儿,闷闷的点头,“嗯,没脏!”
“笙笙,我们回家!”
余泽厚抱着纪云苓大步走着,余笙紧跟在他们身后,任由大雨冲刷着身体。
安顿好了纪云苓,余笙小心翼翼的给纪云苓手上和嘴巴上了药,静静的守着她。
而接到余泽厚电话的徐京墨,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出了事,徐京墨死死的咬牙挺着,急忙给大儿子两口打了电话。
然后等着大儿子两口子开车回家,接上他们老两口,一起赶到了余家。
杨曼看到女儿时,崩溃的直接倒了下去,一旁的徐立平眼疾手快的拦着妻子。
反倒是徐京墨和纪青黛老两口,紧咬着牙关撑着,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了孙女儿跟前。
余笙突然站了起来,“关于云云的事情,我有话说。”
徐京墨看向余笙,这个他认知里一向人淡如菊的学生,第一次表现的这么凌厉。
“余笙,有什么事儿,等我们确定云苓真的没事儿以后,再说行吗?”徐京墨低声道。
余笙蹙眉,“云云没事儿,我给她诊过脉了。”
“她自己掐破了手心,咬烂了舌头和嘴唇,你们都过来看看!”
杨曼浑身颤抖,死死的咬着牙,“立平,我要看!”
徐立平红着眼眶,扶着妻子一步步走到女儿跟前,然后看着妻子掰开女儿的手心,和嘴巴,满腔的杀意涌现。
“谁?是谁要害我的女儿?”
余笙紧紧的盯着徐京墨和徐立平两人,“人你们都认识,主谋叫耿芳,实施犯罪的人是樊文学。”
杨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余笙,“耿芳?她、她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为什么啊?”
徐京墨和徐立平都是一怔,愣在那儿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样。
反倒是纪青黛闭了闭眼,“畜牲!”
“樊文学、他个畜牲,我要宰了他,他该死!”徐立平恨恨的咬牙。
余泽厚突然一把将余笙拉到了身后,“师傅,樊文学已经死了,在车上被炸死的。”
徐京墨几人都是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余泽厚。
“是我下的手,他伤了云云,他该死!”余泽厚脸色阴沉沉的。
余笙想要反驳,却被余泽厚紧紧的攥着手腕,示意她不要开口。
“泽厚,那畜牲死不足惜!可你不能因此把你的前途搭进去啊!”徐京墨一脸的哀嘁。
徐立平拍了拍余泽厚的肩膀,转身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女儿。
“泽厚这么做都是为了我的女儿,他所做的一切,都由我来顶着,这本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该为自己女儿讨回的公道。”
杨曼擦了擦眼泪,“泽厚,阿姨谢谢你!”
“爸、妈,这次耿芳做的事情,我无法放过她,她竟然要毁了我的女儿啊!”
纪青黛脸色阴沉的点头,“杨曼,无论你怎么做,我和你爸都不会说什么,你也不必顾及老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