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砰一声直直跪下,双膝砸在地上秦小舟都觉得疼,她却好像感觉不到一样,“求求掌柜的,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
膝行到赵芳跟前,扯着赵芳的裤脚,“店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赶我,我以后再也不乱拿东西了。”
狗剩气愤不已,“姓秦,你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呸,老子就是怕你带坏了我媳妇我才要带她走。”扯起景和,“走,少和这种贱妇沾边,丢脸,我们就是饿死也不再她家干活。”
秦小舟气笑,上前就是拳打脚踢,她力气大,就连钱生的仆从都拉不住她,何况是狗剩这个瘦精干巴的男人,两下就扇到在地,鬼哭狼嚎。
街上的邻居都被惊动,开门出来看,就见秦小舟拖着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丢在街道中心,叉着腰:“好好说话你不听,偏要我动手,老娘再说一遍,我要是再听谁嚼舌根,这就是下场,要是诽谤我三次那就公堂上见,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决不罢休,偏要告得嚼舌根的倾家荡产不可,不怕的来,当着老娘的面说。”
周围人吓得瑟瑟发抖,纷纷关门,“别看别看,走,这就是个泼妇,别招惹她。”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又凶悍的女人。”
另一个妇人道:“我就觉得秦掌柜是个厉害的。”
很快妇人被婆母拉走,“女子打男人,这是要反了天了,还不快回去。”
狗剩缩成一团,他被打怕了,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以前在村里,他只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那些女人都是又羞又怒,只敢跑的远远的,要是在没人的山里遇到落单的女人,哪怕上去摸几把,那女人也只敢求饶不敢伸张,回去更是半个字都不敢说,因此他在村里嚣张惯了,哪有女人敢上前来理论何况打人,而这女人好像完全不在意那些话,真是奇怪。
秦小舟踢踢他,“喂,是不是发现我不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女人,不好欺负了?就你这小身板这小肉,呵,都不够我剐一刻钟的,以前我在镇上猪肉铺的时候,削骨剔肉可厉害了,骨头是骨头肉是肉,身上能一点血沫都不沾染。”
狗剩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看着秦小舟差点尿裤子,“姑奶奶,我错了,我嘴贱,我再也不乱说了。”
秦小舟把身契丢在景和身上,“走吧,这店你以后不要踏足半步,我当初买你的时候,你一身破烂两手空空的来,现在你身上这衣服就当是给你了,其余就不必带走了。”
店里少了一个人,赵芳想了想,踌躇地敲开秦小舟的房门,“这景和心地不纯,好在她不曾经手过和面这些,不知道具体的用料配比,但总能摸索出来,我就怕她被别人利用了去,要是县城再出一家蛋糕店,对我们不好。”
“娘放心,出了就出了,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何况蛋糕的做法和配方,我早就给朱小姐的人学了去,现在宣城皖州就连京城,都有蛋糕铺子,那些地方来的分红才是我们的大头,这个店以后就当是给婆母你开着玩,将来做你的养老钱。”
赵芳震惊,这么大一个店铺,怎么说给就给了?“这怎么行……”
“娘,就这么说定了。”秦小舟揉了揉眉心,每日看其他店铺的账本就很是累人,她今日早已心力交瘁了,“你要招人或是买人,自己拿主意罢,或是和陆燕商量,她现在脑子好用着呢。”
八月中秋,店铺忙忙碌碌大半个月终于得了空闲,店铺绣楼休假三日,秦小舟给所有员工分发了月饼和过节钱,每人一百文。
陆云风带着弟妹和秦小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