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铁链却成了他的桎梏。
一旦他想释放电流,绑在他身上且联通大地的铁链,便会将这些电流引入大地。
地球是人类世界最大的电容器,无论祝平炎制造多少电量,都会被大地吞噬的一干二净。
而且绑在祝平炎身上的铁链也都很粗,确保祝平炎不可能靠个人蛮力挣断铁链,也不能通过大电流熔毁铁链。
所以祝平炎在挣扎一番后,就停止了无用的尝试,开始表演纯正无邪,用各种方式证明自己已经不受药剂影响。
没有经验的董一不能分辨他是否正常,但是已经被骗过一次,怎么可能再被骗,所以看向了祝影。
祝影倒是可以很确定他没有恢复正常,那眼睛比熬了三十天都红,但同时也很犯难,如果他一直这样表演,要怎么确定他恢复正常呢?
药剂的效果是慢慢消退的,对情绪的影响时间也各不相同,过一段时间眼睛里的红光就没有那么明显。
如果按照时间模糊推断他已经恢复正常了,结果放出来才发现并没有,那他俩不就没了。
最保险的方法当然是等上几个月,那时候再怎么说药剂的影响应该也已经没了,放了祝平炎也绝对安全。
这样不仅要让祝平炎被关很久,也会延长他们在望东城逗留的时间,而望东城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董一询问了一些之前吃下药剂后的情况,然后想出了一个法子,跑到楼下菜市场买了只鸡,然后回来当着祝平炎的面杀掉。
祝平炎强装镇定,但是眼睛里的红光愈发闪亮,简直就像是装了两颗红色彩灯,这是他再怎么掩饰都没有用的。
看见这两人的表情,祝平炎也明白他的伪装失败了,于是也不再装了,大喊大叫起来。
“我有什么错,人生本就是一场杀戮,每一个人类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成长起来的,你们只是伪造了仁慈的假象,以啃食其他生物的骨血为生,和其他的野兽也并无不同。”
董一无语:“能把杀鸡说得这么残忍,药剂让你的文学功底见长啊。”
“鸡和人有什么不同吗?它们也是生命,死去就再也没法复活,而你们的一生造就了多少杀戮?”
祝影平静的站在旁边,熟练的把鸡扔进开水里,然后开始拔毛,对祝平炎的话一点都不在意。
他对这些话无所谓赞同与不赞同,如果祝平炎的本性就是这样,那他把手里的鸡换成人,剥皮剔骨做成菜端给祝平炎,情绪也不会有丝毫波澜。
他把祝平炎绑起来,并不是认为祝平炎做的不对,而是祝平炎此时做的事情,并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所以只有董一有兴趣反驳一句:“那我们都去吃素好了。”
“吃素有什么不同吗?一样是要掠夺生命以存活,人类,不,生命的本质就是互相杀戮。
你看看,杀得多就是高等动物,那些不靠杀戮,自己从土壤里辛苦汲取养分的,在你们眼中反而更低等。
你们甚至不把它们当做生命,把吃素当做积德行善。
醒醒吧,最该杀的就是食草动物,它们是第一个掠夺者,与之相比,食肉动物才更善良,不去欺负最底层那些真正付出劳动的草民,而是收割那些掠夺者。
人在世间存活的几十年,乃至人类亿万年的漫长进化史,哪一页不是写满了杀戮?
所以杀戮有错吗?如果杀戮是错的,你就否定了你的人生,甚至否定了整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