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蒋云缩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努力断绝外界噪音。
而董一和王庭即便这么做,也能清晰的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找了盘象棋,面无表情的下棋。
下了一会,王庭抬头看向董一:“你的相为什么能吃掉我的象。”
“因为我的相过河了,能横着走。”
“有道理。”王庭把士横移,吃掉董一的士:“将军。”
董一不予理会,小兵上前一格,五个小兵连成一排:“我赢了。”
“不是,你主将都没了,你怎么赢的?”
“五子了。”
沉默片刻,王庭掀了棋盘。
董一叹息:“你有那么多女人,怎么还会心乱。”
“因为我的女人不在这。”
“有道理。”
王庭反问:“你不是太监了吗,你才不该心乱。”
“我脑子又没坏,我也会尴尬。而且我那不叫太监,只是断情绝欲而已。”
“差不多,太监和绝育不一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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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战损大残的白猫才终于找了个机会逃走,祝平炎之后也消停下来,不再叫嚣着杀人。
他们本以为只要再等下去,就能平息这次危机。
直到有一天,祝影神色凝重的回来,那三人在商量一番后,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屋里只留下了蒋云和祝平炎两人。
董一临走前还嘱咐蒋云,要好好看着祝平炎,一旦有什么异常立刻给他们打电话。
蒋云先是跟随众人的情绪莫名其妙的担忧,然后面对董一的嘱托认真点头,之后等到三人都走了,忽然就一脸懵逼。
等等,我跟他们好像不是一伙的?
我不是被绑架的吗?我爹还在那捆着呢!
想到这里,蒋云小心翼翼的走到厨房门口,看见祝平炎浑身捆着铁链,蜷缩在厨房中央,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爸爸?”
祝平炎睁开眼睛,冰冷的看向蒋云。
那血红的眼珠让蒋云不由的惊悚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他们说你得了传染病。”
祝平炎的目光柔和起来,似乎是一个无限慈爱的父亲:“怎么可能呢,那当然是骗你的,得了传染病也不需要这样吧?”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铁链。
这个说法蒋云是认可的,这也是他始终觉得那三个不像好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