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炎的窒息迅速得到缓解,他从地上爬起来,抓住江雨菲的腿,将她从墙里拔了出来。
眼神暴虐的掐住江雨菲的脖子,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尽管他遭遇过那么多次暗杀,还是不可避免的陷入暴怒。
毕竟一个不想死的人,无论经历过再多次,也还是会惧怕死亡。
倒不如说,经历过这么多,他现在尤为怕死。
这么大的动静,白猫已经惊醒,穿着睡衣从二楼楼梯跳到卫生间门口。
她脚掌抓着屋顶,手抓住门框,脑袋从门顶倒着伸进来,长长的白发垂落,冷漠的竖瞳扫视而过。
“怎么了?”
“没事,她来刺杀我,已经被制伏了。”
祝平炎和白猫解释完,表情也渐渐平静。
杀意内敛。
“我去审问她,你继续睡吧。”
白猫跳到祝平炎身上,用脸蹭他的脸:“我睡不着了,一起吧。”
“好。”
祝平炎心想,猫儿又不是那种见不得血腥的柔弱女子,倒不如说她是咱们家最冷漠的杀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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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杀我。”
江雨菲的神情变得娇羞:“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想把你掐晕过去,带回去永远留在我身边。”
祝平炎笑道:“哟,还是个病娇。”
白猫:“宰了吧。”
大鹅:“满门抄斩吧,免得留隐患。”
“现在不流行这个了。”祝平炎给了大鹅一个脑瓜崩。
他看向江雨菲:“真言毯果然对付不了灵台。”
江雨菲沉默不语。
她杀祝平炎,只是因为祝平炎恶心到了她,就好像一只蟑螂从她面前爬过,她就会理所当然的拍死蟑螂。
她当然不想死,所以不敢说真话。
但是现在看来,她之前由于宣泄情绪,说了太多心里话,让这个谎言轻易被识破了。
祝平炎平静的说道:“先砍掉一截手指吧,当做我们坦诚相待的一个开始。”
士兵一句话没说,手起刀落,便切掉了江雨菲的一个指头。
江雨菲被绑住的手臂疼的抽搐,表情却丝毫不变,语气也依然平静。
“你想杀我的话,早就杀了,到底想问什么,直说吧。”
“不急,先玩会。”
江雨菲面露惊恐,剧烈挣扎起来,然而四肢都被锁定,挣扎徒劳无果,只激起胸前一片波涛汹涌。
“再切一截手指,别用刀,用锯子。”
祝平炎一直在观察江雨菲的表情,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雨菲没有惊恐,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难道她害怕的不是酷刑?
“帮她把衣服穿上,一直这么光着,太难看了。”
士兵放下锯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江雨菲身上。
祝平炎一个箭步上前,扯下外套,捏住江雨菲的脸。
“你害怕的居然是这个”
江雨菲面色平静的冷笑:“哼,你们这些男人,想上我还要找这么多借口。”
祝平炎的手指从脖颈滑下:“对啊,不管你害不害怕,既然落在我手里,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