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法学弟子皆称应以官吏为师,以法度为教育之根本。"
秦易皇眸中掠过一抹森寒之色,
"他倒是有深远的眼光。"
稍作停顿,秦易皇又问道,
"朕听说你在归来之后,与李斯交往颇密?"
秦尘谨慎地答道,
"确有此事,公子高似是为了请教修炼之道。"
"请教修炼之道?"
秦易皇冷笑一声,
"我秦氏子孙,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辈。"
"各家学派,看来也是按捺不住了。"
此刻,咸阳境内的一座庄园之中,阵阵哀泣之声传出。
张良匆忙踏入庄园,听见哭声,脸色骤变,疾步向声音来源奔去。
只见韩成正痛哭流涕。
张良急切问道,
"韩王,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悲痛?"
他曾让韩成参加儒门论辩,试图借此机会结识一些儒家人士,而他自己则忙着联络各大家学派以及六国旧部。
那些迁居至咸阳的豪门大户,大多都来自六国。
未曾想,刚返回山庄,就见到韩成正在嚎啕大哭。
韩成看见张良,终于强忍住哭泣,说道,
"张良,你还记得此前本王向你提及的那位贤士吗?"
"今日在儒门论辩之上,本王再次遇见了他,他的话语,令本王难以自持啊。"
韩成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断断续续地道出刘博所说之言。
张良听完,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泪花……
六派遗脉,特别是世家子弟,对于此言的领悟,非世俗之人所能揣摩。
此刻提及,
"韩王,如此奇才,吾等务必要诚心结交一番!"
"只是不知其现今所在之地矣。"
韩成却摇头道,
"公子浪,不慕权贵,未曾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公子浪?"
闻此名讳,张良不禁微愕,这个名字让他忆起那位孤身一人,
摧毁了刘邦在辽东势力,令其落魄如丧家之犬般狼狈逃窜的人物!
"可是阁下认得此人?"
韩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询问道。
张良并未立刻回应,反问韩王,
"韩王可知这位公子浪的本姓乎?"
昔日大秦,姓与氏乃各自独立。
韩成摇头道,
"当日人群纷扰,并未详询。"
张良眼中掠过一丝失落,仅凭一字,实难断定是否为他意指之人。
韩成接着言道,
"不足挂齿,公子浪这般才情出众,必然闻名遐迩于世,且观其举止,分明便是吾辈中人。
将来必有机会相识相知。"
"张良,你此次外出,有何所得?"
听此询问,张良精神焕发,答道,
"韩王,此次果然是收获颇丰!已与三家韩地遗脉取得了联系,他们愿意资助金银财宝。"
韩成却微微蹙眉,
"怎地仅仅只有三家?"
张良一顿,苦笑回道,
"时间紧迫,加之各家在咸阳之地,难免有所顾忌。"
韩成也只能点头默认。
张良再次开口道,
"韩王,明日本墨家将在咸阳演示墨家秘典之谜题。
吾等亦可前往示好,如今墨家门徒已有十余万游侠儿,若能得其相助,便等同于拥有了十万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