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
哼,关于刘博的真实身世秘密,他又怎会轻易泄露出去呢。待到刘博揭露真实身份之时,他倒是要好好瞧瞧对方的反应,必定将会十分耐人寻味。
一番唇枪舌剑过后,二人方各自沉默下来。不过秦真人很快又开口道,
“阿浪遣老夫为你诊察身体状况,来,让我为你切诊把脉,瞧瞧你这世俗之躯尚能支撑几日。”
田老连半分动作都未曾做出,冷然道:“待你此老之骸骨化作尘土,吾仍未踏入黄泉之门。”
秦老闻声冷哼一声,正欲展开反击之际,只听刘博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秦老前辈,您给田老前辈诊断完毕了吗?”
二老闻声瞬间面色剧变,各自绽露一抹慈祥而又深藏机锋的笑容。
秦老微笑着回应刘博:“贤侄放心,田老前辈身体康健无比,我为其开具一道固本培元的丹方,别说再活千年,便是万载亦非难事。”
他口中所言并非虚言,作为一位精通岐黄之术的修真者,虽未以真气诊脉,但刚才已然通过观察对方周身气息与精气神,察觉其身体硬朗如铁。
然而田老听闻此言,面上笑容一敛,接话道:“秦老前辈医术通玄,能使老朽延寿千年,前辈您必然能寿比南山,亿万斯年。”
刘博听罢,心中欣喜不已,家中能有如此修为深厚的长者坐镇,实乃家之瑰宝。但他并未觉察到两位老人言语间暗含的较量之意。
此刻,刘博领着福伯和粟走进屋内,对秦老说道:“秦老前辈,请您给福伯瞧瞧。”
福伯连忙摆手,“公子,老奴无恙,不必劳烦前辈。”
刘博哪里肯依,径直将福伯引至秦老面前。秦老遂不再与田老交流,全神贯注地审视福伯,开口道:“并无大碍,仅是心火稍旺。我拟一方,以防寒冬之际,内外受寒引发火毒之患。此外,还需放宽心境,莫要忧虑过度。”
闻此,刘博不禁略感愧疚:“福伯此举皆因家主之托,他一人留守庄院,大小事务皆由他操持。尤其是近来我还让他处理诸葛连弩之事,其肩头的压力定然不小。”
福伯见刘博这般难过,欲言又止,终究忍住未发一语,“公子,老奴安好,不敢劳烦您挂念。”说着,福伯起身告辞,唯恐见到刘博痛苦的表情而忍不住吐露心声。
刘博不便强留,毕竟粟还在一旁等待。于是他对秦老说道:“秦老前辈,还请您帮粟姑娘瞧瞧她的腿。”
原来粟在上次受伤痊愈后,腿部留下了长短不一的残疾,行走颇为不便,成了刘博心头的一块重石。
秦老仔细查看一番,随即眉头微皱。刘博见状,心中不禁忐忑起来,因为他从未见过秦老看诊时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最终,秦老注视着粟,沉声道:“可曾畏惧痛楚?”
粟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但很快,她眼中闪烁出喜悦之光,坚定答道:“粟不怕疼!”
刘博闻言眼眸也泛起希望之光:“秦老前辈,您有办法治愈她吗?”
秦老点点头,语气决断地道:“需将双腿打断,使其重新生长,只需半年时间,即可恢复自如行走。”
刘博面色苍白,看向粟,想到要强行打断她的腿,不由得犹豫不决。
而此时的粟已是泪水涟涟,却毅然决然地道:“家主,粟不怕疼!粟愿承受这份痛楚!”
相较肉体的苦痛,她更无法忍受他人怜悯与异样的目光。刘博深知此情此景,终点了点头。
此时,门外仆人急匆匆地通报道:
"少主,孔甲真人归来了!"
刘博立刻起身,向身旁两位同修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朝外面行去,毕竟师尊回归,弟子应当亲自迎接才是。
粟也同样激动地向外奔去。
庭院之中,顷刻间只留下二人独处。
秦玄真人刚欲回应对方先前的话语,却发现田长老正以一种充满神秘的眼神注视着他。
"田长老,这般凝视老夫作甚?"
田长老闻言,嘴角挑起一抹微笑,言道:
"你可曾见过儒家宗主的真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