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并未疯狂,他笑着对公羊敢说,
"你别忘了他们的身份。"
公羊敢等人一时怔住,这些孩子的身份,刘博之前已经告诉过他们。
他们是当今匈奴可汗的子女。
尽管如此,一位公羊学派的学者还是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浪公子,这...用这样的方式教导他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其他人也微微点头,虽然他们是公羊学派的学者,但他们内心的道德尺度依然很高。
了解到刘博有意让这些孩子接受这样的教育,他们心中难免产生疑虑。
无意的恶与刻意的恶,其间界限分明。
刘博此刻坦率地说,
"我这样做,是为了我们自己人。"
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公羊学派将在未来的教育领域占据核心位置。
自己的思想理念,必须清晰无误地传递给他们!
认同的留下,不认同的离去!
这个大方向,绝对不能错!
"况且,难道你们未曾幻想过,有那么一日,北方的异族勇士也能坐下来,与我们深入探讨神圣的智慧教义吗?"
闻言,所有公羊学派的学者眼前浮现出奇异的画面:
一位魁梧的匈奴壮士,身披羊毛斗篷,手持古老的贤哲卷轴,口中吐露着深奥的文言辞藻。
他们的内心不由得微微颤抖。
公羊敢咽下一口唾沫,神色复杂地望着刘博,问道:
"浪公子,您就不担心将来会被世人唾弃吗?"
他并非愚钝之人,已明了刘博的意图,而这理解只让他更加体会到刘博的骇人之处!
这些计策,眼前之人或许尚不明了,但后世之人终将洞悉!
刘博扬起眉毛,公羊敢果然才识过人,竟如此迅速领悟了他的用意。
他微笑回应:
"言语由他人掌控,我无法干涉。"
"只要他们在吾面前不敢妄言,我便当作未曾听见。"
"再说,即便是咒骂,对我而言,也不过是风过耳畔罢了。"
公羊敢顿时怔住。
他们儒家子弟,哪怕是以公羊为姓的,都看重身后之名。
这时,学院的钟声响起,刘博挥手示意:
"你们先去修课吧,对待自己人,要更加用心。"
随后,他径直走向粟所在的位置。
火焰魔法,无疑是首要之务。
刘博离去后,一名公羊学派的学子迟疑片刻,说道:
"浪公子此举悖离圣贤之训,恕我难以附议。"
"恐怕我无法继续与各位共事。"
此刻,他们都清醒过来。
听到这番话,其余几位公羊学派的学子也有所动摇。
然而未等他继续往下说,公羊敢冷哼一声:
"既然你心中已有畏惧,早早离去便是!"
那名学子皱眉反驳:
"何时我心生畏惧了!"
公羊敢回道:
"浪公子所行之事,你们必然早已预见,未来可能承受世人的谴责。"
"而浪公子早已料到这一切,仍毅然前行,只为解救北方万千子民于水火之中!"
"这般作为,不计个人荣辱,才是真正的大勇之人!真正的天下统一者!"
"我们却还在质疑!真是耻辱!不论你们如何抉择,公羊敢誓将以生命追随!"
"今日若有人离去,往后,便不再是我的朋友!"
其他公羊学派的学子闻言,面色微变,先前那位学子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是我见识短浅!愿追随浪公子,至死不渝!"
"我们亦同此心!"
其他学者齐声应和。
公羊敢这才点头,说道:
"如此,便去上课吧。"
"浪公子的教诲你们也听到了,对同伴要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