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车子近了。

  司马侑岚透过挡风玻璃看到阿奇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走过去正想敲车窗。手还没落下，阿奇就睁开眼睛，转头看他。

  她调起椅背，按下车窗问；“走了？”

  司马侑岚看见她眼下深重的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眼球，原本想问的话堵住了。他皱了皱眉说；“你下车。”

  阿奇不理解地看着他。

  “你多久没睡了？”司马侑岚直接道。

  阿奇瞬间了然；“长官，我们都是受过人体极限压力训练的人。我一周不睡，也不会耽误您的工作。”

  “谁说工作了？你疲劳驾驶，我不想我的命交代在这里。下车！”

  大少爷难得主动请缨，就不拂他面子了。

  阿奇下了车，坐上副驾驶。

  司马侑岚开车离开政府大楼。走到一个岔路口，车子转向了高速的方向。

  阿奇便问；“回云台山？”

  司马侑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是沈惑的人？”

  “嗯。”阿奇几乎没有犹豫。

  “他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阿奇回答；“他什么都没说。就站在车不远处看了我一眼。他只是确认你的搭档是不是我。”

  司马侑岚沉默了一阵问；“双面间谍？”

  “嗯。”

  “夜家的？”司马侑岚追问。

  “......”

  阿奇不说话，司马侑岚看了她一眼问；“这是机密吗？不能说？”

  “是不想说。”阿奇扭头看向窗外。

  阿奇本来以为司马侑岚会拿上下级关系质问自己的身份。意外的是他没有。

  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离云台山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你歇一下吧。”

  阿奇意外地盯着他。

  司马侑岚头痒痒地挠了挠说；“接下来的工作强度会很高。我不想因为你，有任何失误。”

  阿奇漠不关心地收回了视线。不过心里却对司马侑岚有了轻微的改观。

  这个人也不是昭岚口中说的，那么混世大魔王嘛。

  有点良心，有点暖意，虽然不多。

  到达云台山山脚。

  阿奇一路上都没有睡着。不过能有一个小时的精神放松，疲劳已得到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