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愣住了。

  司马昭岚抬起头继续说；“我本来没有打算除掉叶振霆。是我故意骗你，给你复仇的希望。让你去帮我找到穆玉珍手上的证据。”

  梦想了想说；“那些证据只是你用来和叶振霆谈判的条件？”

  司马昭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再一次鞠躬道；“对不起。”

  梦沉思了许久，叹了口气说；“没关系。签保密协议之前，我就做过心理准备了。你坐下来和我说说这件事吧。”

  “谢谢。”

  司马昭岚也松了一口气，内心的负罪感减轻了一些。

  她坐下来，详细地开始讲述这件事；“我承认自己的错和失误。是我感情用事，把夜家的仇恨看得太重，导致先入为主地把叶振霆放在了败者的位置。从而忽略了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

  梦皱起眉头表示疑惑。

  司马昭岚便继续说；“叶振霆用一副兢兢业业，通情达理的形象包装自己。而我深知这种能东山再起的人，绝对不是表面这副模样。因此我调查和试探过他。他也确实如我所想，在A市笼络了的势力，暗中做过不少事。

  但我轻敌了。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完全没有想过这是他特地留给我的一个形象。让我认为叶振霆是个可以谈判的对象。”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暗中调查叶振霆的？”梦问。

  “对叶家的监视从他们离开B市开始。而我是从八年前开始接手的。”司马昭岚回答。

  梦想到了什么，嘲讽道；“他真能演。难怪穆少天也这么会演。”

  司马昭岚认同梦的话，但这不是自己轻敌的理由。

  她继续说；“除掉一个势力很简单。难的是处理崩盘后的混乱，和建立新的平衡秩序。所以我当时认为，比起铲掉一个了解的叶振霆，扶持一个不熟悉的人，还不如谈好条件，互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