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们有点过这些吗?”芝鹊发出疑问,明明只要了饮料,但是侍者不仅仅摆上了饮料,还有瓜果拼盘、各式精致的糕点零食。
仙豆糕、梅花饼、雪青梅、棉酥糖、甜橙酪,小碟子摆满在案几上,粉粉嫩嫩,色泽可人。
“莲云师父嘱咐,各位常来下棋就好,这些都是免费送的,就是方才领三位施主上楼的那位。”侍者解释道,弯腰关上了门。
“果然还是社长厉害啊,卷云山小师父一听到天元棋社的名号就变得这么欢迎了。”
鹿丸躺在阳台上的靠椅上,看着早就看腻了的山色,把原因扯到王双念身上去,他不是喜欢出风头么,正好他最怕麻烦。
如果碰巧这回方丈不在寺里的话,他就可以减去解释过往的麻烦。
毕竟,突然不下比赛不下棋了这种事,超级难解释啊。
“哈哈哈,你们也是有眼光的,知道来天元棋社。”
王双念像是天然受用这样追捧的话一样,顿时对鹿丸的不满就减散了。
“呐,社长是为什么会想参加国赛啊?也是想当棋圣吗?”鹿丸转头看向随便乱笑的王双念,明明去年不是输给了方圆棋苑不是吗,连秋储杯都止步了,怎么会有勇气到国赛里角逐棋圣。
棋圣在他看来,就是顶着名号,麻烦事情一堆的位子,虽然老爹的棋力确实是如实的第一,但一旦上了那个位子,就很难摆脱随之而来的名利场,被迫跳入染缸,再也不是纯纯粹粹的棋手了。
“不,我可不是为了当棋圣。”王双念掰开香蕉,咬了一口,面对后辈突如其来的询问,他久违地认真回答了,因为明显鹿丸这小子非常迷茫。
王双念看过所有招新赛晋级人的棋谱,对芝鹊和鹿丸印象深刻,两个人那么低的段位,却拥有令他这个八段棋手都发怵的棋力。
特别是鹿丸,以初段的段位3:0下赢了跟自己一样是八段的启中秀,棋谱记录着步步为营的每一步狡猾策略。
这个后辈有他望尘莫及的天赋,原以为会是踌躇满志的黑马,但见面后却发现是这么无精打采懒散没劲的人。
说实话,有些失望在的,他对鹿丸的不满,可不仅仅是因为这小子打扰他搭讪可爱的妹子。
“我的棋力再下个三年也仅仅是到达九段而已,棋圣就更不要想了,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进国赛是每个棋手的梦想啊,我既然能够触摸到国赛的门槛,就不仅仅拥有一个八段的责任了。
有那么多低段位但棋力和潜力非凡的棋手存在着,比我厉害太多,他们不能在最巅峰的时期进入国赛的原因只是段位赛要一年一年地打,有时到达了九段,终于进入了乾坤赛才发现,脑力已经走过了巅峰时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非常可惜。
只有秋储杯是一个希望,但方圆、山河这些棋队都是根据段位组建棋队的,低段位的强手们依然参加不了秋储杯,所以我的天元棋社才有每年冲击的必要。
秋储杯是一个新人见面天花板的弹射台,而我的天元棋社,也是我给所有有梦想的棋手搭建的触碰国赛门槛的弹射台。
或许确实会因为段位的问题一直输下去,但是一旦有强力的后辈出现,天元棋社会是摆在他们面前最便捷的通道。
哪怕只是见一眼天花板是什么样子,对我这种棋手来说、一生都觉得非常划算了。”
王双念憧憬的眼神摆在鹿丸和芝鹊眼前,让两个人突然释然了。
本来鹿丸还对这样的社长引领天元棋社,担心参加这种棋队的必要性,一个撩妹拙劣、容易听到吹捧就飘飘然的大哥,真的能带着队员冲进国赛这种棋坛天花板的比赛吗。
但是现在,鹿丸觉得疑惑被打消了。这个男人,确实有这样的水准,他的优秀不在棋盘上,而在团结人心,汇聚能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