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他本不欲怀疑她。
可那香味,是他从未闻过的。
他本以为那日过后,皇后身上是换了一种香味,可今日贴近她的身边,他丝毫没有闻到。
那么,皇后到底是瞒了他什么。
她一瞬而过的慌张,他捕捉在眼里。
“皇上,礼部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门外的礼部大人,迈细碎的步伐,小心翼翼的从门口走进。
他刚胜任这个职位不久,又碰巧碰到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
就连一会想说的话,他提前练习了许久。
“微臣,给皇上请安。”
皇上捏了捏眉心,“林大人,什么事?”
“皇上,再过半月,就是您登基十八载了,不知皇上可有什么吩咐的?”
礼部大人心中澎湃,做了那么久的礼部侍郎,升上这个职位不容易,可得坐稳了才行。
“礼部大人看着办吧,就按照往年的要求来就行了。”
“好的,皇上,听闻这次他们前来,还带着和亲的目的。”
和亲?
又是和亲!
一个灵安公主,他就受够了。
“对上天齐国的外番使者,准备好了吗?”
那天齐国真是欺人太甚,明明能说正常话,非要叫个番邦的人来,说那什么鸟语。
搞得每年乾皇朝因为这个,都憋着一股气。
“回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退下吧。”
林大人心里一阵狂喜,连忙磕头,躬身退下。
退出门口,他后怕的拍了拍胸脯,真是吓死他了。
伴君如伴虎,这人往高处走,心脏也得练结实了才行。
林大人感觉到有一股炽热的目光,随即转头。
当见到李公公一脸疑惑与探究的时候,他随即迅速恢复镇定,挺直腰板,两袖一甩,哼声大步流星地离去。
翌日。
太子本来是这次回来,准备给方知柔提为侧妃的。
可墨祈天大婚那日,他作为兄长,没有出席,已经引来了父皇的不满。
于是这侧妃的事,他便不敢再提了。
“柔儿,你相信孤,孤一定会让你成为侧妃的,你先委屈一下。”
方知柔心里那叫一个苦。
为什么人人都能如愿,就她不行?
她在东宫已经委屈了那么久,每次太子说要提她为侧妃,都因为某些原因而被耽搁。
“太子,妾身不碍事,只要陪在您身边,妾身就很开心了。”
她越是这样说,太子就越心疼。
太子温柔的伸出手,替她捏了捏碎发。
“柔儿,你暂且委屈了,等过了这阵子,孤一定和父皇说。”
“好。”
安抚完方知柔,太子便让她回去了。
想到自己这几日在白马县,他培养的那批死士,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墨祈天,你暗中的势力,别以为孤不知道。
只要他拉拢了黑羽阁,墨祈天算什么,敢和他争太子之位,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太子,只能是他。
“云寒,进来。”
云寒在门口,听见太子的话,推门而入。
他恭敬的站在太子面前,“太子。”
“孤给你写一封信,你送去黑羽阁。”
“太子,黑羽阁的阁主向来不收任何信件,怕是石沉大海啊。”
“少说废话,就说是孤的,不伪装身份。”
云寒眼里闪过冰凉,随即道,“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