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接过纸和笔,试探性用笔在空白处划了一下,眼底的惊异之色挡都挡不住,他按照顾清梦的话语,把她的承诺重新写一遍,让她签字画押收起来。
顾清梦签字时,看沈星河纸上全是繁体字,好多字自己压根就认不出来,她不动声色签了名,看沈星河慎重其事收起来。
顾清梦同样疑窦丛生,但她想到外室小团子,再次把那诡异的想法压了下去。
沈星河收好凭证,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和配套的笔,假装漫不经心询问,
“这个笔和纸,你有多余的么?”
顾清梦听了这话,她在包里翻了翻,拿出备用的笔记本和笔,
“这新的给你,你拿去用吧。”
沈星河接过笔记本,将笔珍而重之观察了一番,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
“一掷奇珍浑是胆,顾清梦,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顾清梦接连几天没休息好,加上担心沈星河再次毒发,没打算外出勘察地形。
她把鹿肉切块清洗之后,留下少量用盐腌制着,其它全部用来烟熏,借机在山洞休整。
到下午的时候,看沈星河虽然睡得沉,并未出现毒发症状,想到他接连两次发病,基本都是在晚上,顾清梦猜测沈星河受不得凉。
顾清梦立刻把鹿皮清洗去油脂,马不停蹄进行土法鞣制,想尽快给沈星河做一件皮草,免得两人还没出峡谷,沈星河就毒发身亡,自己反而成嫌疑人了。
沈星河一觉醒来,看着顾清梦忙碌的身影,眼底的惊疑之色十分明显。
顾清梦终于放松下来,看沈星河坐在火堆旁发呆,她询问沈星河,
“沈星河,当初你第一次发病时多大,你还记得吗?
你和我说说病情,让我多了解一些信息,你毒发时我针对性救治,能让你少受点罪。”
沈星河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抹痛恨之色,
“从我记事以来,这身上就带了毒。
你医术真的很高明!
本王最开始毒发时,连御医都没诊治出来,他们当我患了怪病,花了不少力气进行救治。
事实上,本王能活到现在,是用特殊药物压制了毒性。”
顾清梦听了这话一怔,“既然有药物能压制毒性,解药应该能研制出来不是?
你可别说因为你是王爷,有人用那药方来要挟你父母,让他们给对方割让城池?”
沈星河苦笑了一声,对顾清梦点头,
“差不多吧,本王这条命值钱。”
顾清梦嘴巴张了又合,觉得这事太天方夜谭,她不停说服自己不要多想。
这世上最难的两件事,除了让别人心甘情愿送钱给你,就是将想法强塞进别人脑袋里。
只要我保持定力,就不会被沈星河洗脑,成为第二个神经病!
沈星河除了说话奇怪,言行举止倒有几分贵气,莫非他出身豪门,或是有华人基因的海外权贵之子?因为争家产被人害了,他迫不得已躲进了峡谷,导致精神有些异常?
顾清梦叹了一口气,觉得沈星河是个倒霉催。
好惨一男的,还真是又美又惨!至于这人强不强悍?还有待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