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玄凝气成剑准备了解这个小丑的时候，一旁的高温良却拦住了他。

  “老师，他已经疯了。”高温良此刻看向男人的眼神不知道是怜悯，还是释然。在刚刚他当着高玄的面对自己嘲讽的时候，高温良就有了一些猜测。

  直到现在，他才确认，这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虽然很高兴温良你没有陷入仇恨里，但是你知道吗？有时候，疯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终点。”高玄看了看还在地上抱着头颅痛哭的男人，唤来了一旁等待的一个革命军士兵。

  “去把他送去血雾那边吧，那里还有人等待着他来给自己的仇恨画上一个句号呢。”高玄轻轻拍了拍高温良的头，“有时候太温柔并不是一件好事，哪怕是为了别人好，你也要给别人选择的机会。”

  高玄又怎么能看不出高温良真正的纠结之处。在自己弟弟的仇恨与弑父的恶名之间，高温良始终犹豫不决。

  甚至到最后，他眼睛里已经起了杀意，不过却被高玄那即将出手的长剑拦了下去。杀人的可以是他，但是不能是高玄，这份恶名，与老师没有一点关系。

  在高温良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揽下这一恶名的时候，却被狻猊用一道烟雾揽了回来，“听你老师的吧，别让以后自己后悔。”

  高玄也是一把按住高温良的头发“那在你眼里也许会成为你弟弟的负担，但是对他来说可能会是一种解脱，你也不想看到你弟弟以后都生存在无法结束的仇恨之中吧？”

  高温良默默跟着高玄走进了修炼的静室，只不过此时纷乱的心绪，已经让他无法像之前那样再修炼。

  高玄难得的自己泡了一壶茶，那熟练的手法，才让高温良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做什么都做不好的老师，原来只是真的懒惰而已。

  接过高玄递过来的茶水，高温良在氤氲的茶气中朦胧了双眼。

  “老师，我该怎么做才好啊。”一直习惯了选择最优选择的高温良，此刻才知道，自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也没有，真正放下。

  在见到那个头颅的时候，高温良除了迷茫外还有一丝失落与欣喜。

  只不过高温良并不敢告诉高玄，他太怕自己再次失去这位值得尊敬的老师了。

  但是对于这个与自己血缘相关的人，高温良的心理终究是太过于复杂了。

  既不想违背了老师教给自己的礼义，又不想，让他再出现在弟弟眼前。

  只不过还好最终高玄替他做出了决定。

  “温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有圣人这种东西，但是不是你，也不是我，有时候快意恩仇才是我们最该做的。”高玄轻轻吹动自己茶碗里的水波“你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却忘了在乎自己。”

  高玄摸了摸高温良的头“人啊，是要为自己活着的。只为他人活，太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