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给每一个年轻貌美多才多艺的女子一个家,他有什么错?
他问了白蕊姬的姓名,年龄,喜好,在“头风发作”的皇后面前上演了一出选秀的大戏。
皇后本来是在装病,这会儿脑袋都快炸了。
她瞧着机会插进两人的对话,“皇上,白蕊姬深夜弹琵琶,扰了后宫的姐妹不说,又让皇上难安,更是有可能惊扰了太后,是臣妾失职,这阵子身子不好,没有管好宫人,臣妾会狠狠责罚这个宫女的。”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头,人是皇后调教的,怎么这会儿又不高兴了。
哼,到底是不如纯元大度贤良。
皇帝甩了甩十八子,“景仁宫距寿康宫极远,太后最近身子康健,区区琵琶声而已,怎会惊扰太后,白蕊姬身量纤纤,没那么大的力气。”
皇后脑袋向后一仰,这个色迷心窍的老登,见着有姿色的女人就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皇帝想了想,“但你惊扰了朕的好眠,也不得不罚。这么的吧,你以后就到养心殿伺候,朕让人好好教你规矩。”
皇后震惊的看着皇帝,又看向一脸得意的白蕊姬,忙拉住皇帝的衣角。
“皇上,这奴婢是景仁宫的宫女,就交给臣妾处置吧。”
皇帝面无表情,“皇后身子不好,所以这阵子景仁宫乌烟瘴气的,宫女朕带走了,皇后好好养病,宫里的事儿就先交给华妃吧。”
皇后眼看着皇帝拉着白蕊姬出了门,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戴着满头钗子,一脸娇羞等候在门口,站在最前头,等着皇帝出来后夸自己漂亮的阿箬。
听见里头传来的脚步声,阿箬咧开嘴露出一个自以为魅力十足的笑容。
一句恭送皇上刚说一半,就见皇帝牵着白蕊姬的手走了出来。
阿箬:什么鬼,皇上不是最喜欢自己的吗?
皇后,一定是皇后见皇上喜欢自己,心生嫉妒,知道自己一把年纪留不住皇上,这才推了白蕊姬出来。
要是大家都安安分分的当宫女也就算了,如今白蕊姬飞上了枝头,她却留在原地,让她怎么能安心。
她的妃位,她的宠爱,她未来的权势富贵就这么没了。
泪眼婆娑的阿箬一把推开同样震惊的剪秋等人,冲进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娘娘,白蕊姬那个小贱人将皇上勾引走了,娘娘,是您举荐的吗?您说句话啊。”
阿箬蹲在皇后的床前拉住皇后的胳膊,皇后冷眼看了过来,竭尽全力控制自己想照着阿箬这张脸打一巴掌的冲动。
见皇后什么都没说,阿箬更觉得是皇后推了白蕊姬上位。
她就说,皇后这个老女人最表里不一,最善妒了。
现在的阿箬比皇后还要难受,眼见着自己的荣华富贵不翼而飞,阿箬只想原地暴怒。
本来她还顾忌着皇后的颜面,没有明目张胆的勾引皇上,皇后却背刺自己,实在过分。
剪秋等人进来后,忙推搡着阿箬离开,“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你还在这儿闹什么?”
阿箬一把推开碍眼的剪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后娘娘疼我你不高兴了,哼!”
皇后揉着脑袋,“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剪秋忙蹲在皇后身边伺候。
皇后缓了口气,想到自己还没拿到的生子丹,强撑着开口,“阿箬,是白蕊姬勾引的皇上,并非本宫举荐。”
阿箬听闻后更加恼火,“这个贱婢,一辈子伺候人的命,还想爬到主子的位置上。家世比不上我,样貌也不如我,皇上又更喜欢我,凭什么她先伺候皇上。”
剪秋无语的看向阿箬,这是什么普信女?
皇后忍着伤心,又不得不强撑着哄阿箬,“本宫原是想向皇上举荐你的,毕竟你出自乌拉那拉氏,不曾想白蕊姬也起了这样的心思,先你一步得了皇上的看重,本宫也无可奈何。”
阿箬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觉着是白蕊姬抢了皇上对她的宠爱,撸起袖子现在就要去将白蕊姬这个小贱人脸挠花。
吓得皇后忙让剪秋等人将阿箬按住,生怕皇上误以为是自己让阿箬去的。
身心俱疲的皇后这才想起,她这套挑拨离间的手段是不能用在阿箬身上,不挑拨她都能看谁都不顺眼,挑拨了她能将房顶都掀了。
阿箬蹲在皇后的床边,“娘娘,要不您下旨赐死白蕊姬那个贱婢吧,反正您是皇上亲封的皇后,别说是杀一个小小的奴婢,就是杖毙贵妃,皇上也不会废了您的。”
皇后揉了揉脑袋,“嗯……白蕊姬得皇上看重,本宫没机会,也不能越过皇上处置。”
阿箬见此落下几滴泪来,开始大吵大闹,“那就要奴婢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贱婢抢了皇上对奴婢的宠爱吗,娘娘,求求您了,奴婢将来就算是生下皇子,当了贵妃,也不会忘记您的大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