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掌之后,彭云初停下手问昊连蓉姑是否还感觉到寒冷。昊连蓉姑惊喜地回答说她已经不再感到寒冷,但身体非常疲惫。任莫兴惊愕地看着彭云初,询问他到底在哪里学到了这种奇特的诊断技巧。
彭云初笑着告诉他自己并不会诊断病情,而是使用一种特殊的功法将昊连蓉姑体内的寒毒吸取出来。任莫兴对此感到更加好奇,追问他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彭云初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解释说他是通过一种名为"挖肉医疮"的功法,将昊连蓉姑身上的寒毒和内力一同吸收过来。
任莫兴看着彭云初,皱起眉头,摇着头喃喃自语着,似乎在质疑自己听到的话,又好像在反驳彭云初所说的一切。他低声嘟囔着:“世间怎会有如此怪异的功法?”
昊连蓉姑因儿子为她驱除体内寒毒而欣喜不已,满脸笑容地询问彭云初:“你从何处学得此等奇妙功法?”
彭云初眼神坚定,语气坚决地回答:“是‘地……’不对!他曾嘱咐我不得将此事告知他人,所以我绝不会透露半句!”
任莫兴与昊连蓉姑深知彭云初的倔强脾气,一旦他决定不说出真相,便绝对不会违背承诺。因此,他们并未强求彭云初说出答案。昊连蓉姑继续追问:“你一路上可有听闻关于你外公的消息?”
彭云初茫然摇头,表示一无所知。他好奇地问道:“那外公究竟去哪儿了?”
昊连蓉姑轻声回答:“他前去寻找你了。”
彭云初疑惑不解地追问道:“为何要找我呢?”
昊连蓉姑解释道:“他要将‘三目螭珠’交予你,并嘱托你用它杀死狄叔平!”
“他哪来的‘三目螭珠’?狄叔平又是什么人?”彭云初一听有“三目螭珠”,不禁喜形于色。
昊连蓉姑微微一笑,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彭云初。原来,这颗“三目螭珠”是从风滴山下不远的一间破房子里一只死去的“三目螭蛙”头上剜下来的。而这个发现“三目螭珠”的人正是狄叔平。
说到狄叔平这个人,昊连蓉姑皱起了眉头,叹息道:“唉!说来话长啊。要不是茵儿出面,只怕……只怕……”
彭云初见昊连蓉姑说话吞吞吐吐,心中焦急,忍不住略带撒娇地埋怨道:“哎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你老是这样吞吞吐吐的!”
昊连蓉姑看着彭云初可爱的模样,又是欢喜又是心疼,也不顾及一旁还有任莫兴在场,一把将彭云初拉到身边,紧紧地搂在怀里,笑着说道:“这件事得从你去追赶泉姑娘之后说起。”接着,她详细讲述了小慧前来告知情况,她和沈腾茵一起追踪,途中她病倒,沈腾茵买药时失踪,以及甘泉送药等一系列事情。
彭云初听了,喃喃自语道:“到底她还是送药来了!”他忽然抬起头来,急切地问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再见到过她?”
昊连蓉姑笑了笑,回答道:“别急呀,先听我慢慢说。”于是她接着讲述起之后发生的事情。她说起了自己如何前往翠柳谷寻找晨光苦修,却始终找不到他;然后又是怎样独自一人赶赴吕梁山的金光教;以及如何巧妙地躲避殷开甲等四人的搜索和围困;还有自己如何被甘泉所救,最终又为何与他分开。
彭云初听完后,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幽幽叹息道:“难怪我在金光教也找不到她,原来她竟然出家做了尼姑啊!”这时,一旁的任莫兴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去金光教呢?那里可是邪教啊!”
彭云初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要说起来,这其中的缘由可就复杂了。还是让娘讲完吧,等她讲完了,我再来详细说说我的经历。”
昊连蓉姑接口笑道:“大概是前半个月吧,茵儿忽然来了,问起你外公在不在家,便说金光教派龟龄堂狄叔平堂主来了。据她无意中听来的消息说,狄叔平此行,有用武力威胁你外公加盟金光教的可能。”
我惊得跳起来,道:“真有此事?”
昊连蓉姑忙安慰我说:“别急!别急!这不是没发生吗?第二天一早,狄叔平果然来了,由你谢爷爷和任爷爷接待。那狄叔平任怎么说,也要他们两位做主,顺天帮是否加盟金光教?”
我不禁紧张地问道:“那他们怎样回答呢?”
昊连蓉姑微微一笑,道:“你谢爷爷和任爷爷都是老江湖,当然不会轻易松口。狄叔平见他俩不肯作主,就用话激他们,说什么你俩既然这么胆小怕事,不如让给别人来做堂主。你谢爷爷和任爷爷本来就是火爆脾气,一听这话哪里还按捺得住,当下就要跟狄叔平动手。这时,茵儿忽然出面了。”
我好奇地问:“她怎么会出来?”
昊连蓉姑答道:“茵儿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听到要打起来才出来的。她把狄叔平着实数落一顿,说他怎好这般不讲情理!这等大事,除了帮主之外,谁能担当得了?好吧,现在便算答应加盟吧,到时候帮主回来不答应,你狄叔平又如何向你们教主交待!”
一番话说完,原本趾高气扬的狄叔平被数落得垂头丧气。最终,他们议定三个月后再给答复。这件事情结束后,沈腾茵表示自己还要去寻找一个人,并于当天离开了。
彭云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询问沈腾茵要去找谁?任莫兴在一旁回答道:“就是那个甘泉。”
“她找她做什么?”彭云初感到十分诧异。
“不知道,她没有告诉我们。”任莫兴摇摇头说。
昊连蓉姑了解其中的情况,但不方便在任莫兴面前说出来,于是选择保持沉默。
“那外公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呢?”彭云初关切地问道。
“教主回来后听闻此事大发雷霆,可他也清楚我们根本不是金光教的对手,于是便坦白说出他有一颗‘三目螭珠’,想要拿回来送给你,这样一来你就能驱除身上热毒,练好武功,将来找狄叔平报仇雪恨。”任莫兴回忆着说道。
“哦?那我爹呢?”彭云初追问道。
“帮主说完这些话,便独自连夜离开了。大约过了三天左右,帮主回来了,但却发了好大的脾气,一回来就险些劈死两名兄弟。你娘前去劝阻,结果也被他打伤了。后来还是谢左护使发现情况不对,赶忙将其他人劝走,并偷偷地将门反锁起来。然后大家就听到帮主在里面大哭大笑,嘴里还念叨着是谁偷走了他的‘三目螭珠’,简直没有良心,还说了很多疯疯癫癫的胡话……”
彭云初心急如焚,急忙打断道:“那‘三目螭珠’到底有没有丢失啊?”
“谁晓得呢?”任莫兴无奈地摇摇头,“当天夜里他就砸破大门,发疯似的冲下山去了!”
“他一个疯子跑出去怎么办?”彭云初皱起眉头,面露担忧之色,焦急地问道。
“所以谢左护使已经跟着追去了!”一名弟子回答道。
“追着没有?”彭云初追问。
“也不知道嘛!”那名弟子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我去找他去!”守钟挺身而出,自告奋勇地说道。
“不必了!”昊连蓉姑轻叹一声,语气无奈地说道:“就算你找到他老人家,又能如何呢?”她的话中带着深深的忧虑和无助,似乎对找到昊锐克并将其带回已不抱希望。
彭云初闻言,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昊锐克如今精神失常,行为异常,如果放任不管,可能会带来更多麻烦。然而,面对这一局面,众人却感到无能为力,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