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开始了,都是姐姐做的家常菜。姐姐是地道的本地人,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吃。或许是吃不惯吧!
赵焱问我喝不喝酒,我没说话,把杯子递过去看着他笑。
彦彦拉了我一把,小声说:“你别对他笑。”
“为什么?”
“他会瞎想。”
我俩对视,哈哈大笑。
这一顿饭推杯换盏,每个人都非常开心,即将离去的朋友信誓旦旦地说很快回来。赵焱则说:“谁食言谁是孙子。”
我们笑着,闹着。一直到了后半夜,还没有人说要离开。
彦彦站起来,举着一杯酒,忘形地笑:“今天晚上,林晴加入了我们女孩不情愿。我们不醉不睡。谁想睡,现在收拾行李滚蛋。哈哈哈哈哈哈!”
她是个如此性情的人,我突然明白了这里为什么有很多人不喜欢她。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虽然看惯了旅人短暂地情绪,但是旅人是要离开的,彦彦却落地生了根。我觉得他们一部分是看不懂,一部分是看不惯。
我却习惯这种喝了酒的放纵,我很喜欢彦彦。
一众人开始连唱带跳,彦彦放起了音乐,小院群魔乱舞。姐姐在旁边看着笑,我跑过去拉她入伙,她说什么不愿意,彦彦看见了,跟我一起把姐姐拉进乱舞之中。
没多久,我明白为什么她们不喜欢彦彦了。
有人推门进来,问我们能不能小点声,彦彦说不能。他又说打扰他家客人休息了,别过分。
彦彦又说,那就别休息了,跳舞。
这封神之言如我。
跳累了,瘫在座位上。赵焱提议:“咱们喝酒,不跳了。咱们玩纸牌惩罚游戏!”他说完乐着跑去拿。
这个院子有魔法,让人着迷。它会左右你的灵魂,驱使你去发狂。
我叫着、笑着、跳舞、发疯。其实都是在掩盖心里的空虚。
在这个没有严枞的地方,我却更想潘凛,我让自己发疯,喝酒,我都是想逃避。我太想他,现在想的发疯,我给每个人都倒酒,并且都得干掉。喝到了只剩半个脑袋的时候,游戏开始了。
一副一百二十张的纸牌,掷骰子,然后逐个抽牌。
赵焱拿了骰子,说规矩是老板娘先掷。彦彦说:“我是老板,你让谁掷?”
“你一个女的,别老板了嘿!快点的吧!”
彦彦拿个花生丢他,掷了骰子。
十一,数完了是姐姐。姐姐很紧张:“我要是抽了,你们别问我,我不说。”姐姐很认真地说。
我跑过去,跟姐姐咬耳朵:“姐,你别这样,你可以瞎说”
然后我一本正经地坐在凳子上。
一百二十张纸牌,姐姐抽了一张:如果你中了10块钱,你想做什么?
姐姐如释重负,马上回答:“全花光!”
答得漂亮,我们起着哄鼓掌。姐姐下家是明天要走的女生,她拿起骰子,祈祷了一下,掷出了三。
是彦彦,她胡乱抓了一张牌,“啪!亮出来。我们马上踮起屁股看:你亲你下家一口,并且说:我爱你!
我是她下家,大家看着我俩。彦彦捧着我的脸就亲了一下。彦彦掷骰子,是二。
赵焱抽牌,赵焱抽了一张,往回插。姐姐说他作弊,抢了过来让大家看。
我拿起来一看,是和隔壁的人说一句真心话,不说就接受隔壁的处罚。
他隔壁是要离开的,姐姐不放过他,不说就接受处罚。
姐姐要他说出最爱的女人,我们尖叫起哄,说只要他说出来,我们就把她弄到这个地方,让他俩洞房。
我闹的最欢,说我去接。赵焱又瞎掰说他至今未婚就是因为没有心爱的人。
没意思,他的一句话让这个游戏进行不下去了。大家指责他,说他提议玩这个,自己却遮遮掩掩地。
大家都说他,彦彦却在喝酒。
我问彦彦,有吉他吗?
彦彦说:“你会?”
“我看见了吉他,一定有人会。”
“我想唱一首歌。”
彦彦取了吉他,没说一句话弹响了它。
一首80年代的《大约在冬季》缓缓响起。
我给每个人倒了酒,举杯唱了起来:轻轻地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我唱着唱着泪流满面,不知是什么情绪,就是看着每个人都想哭,我却一直在唱。
彦彦没有表情,一直弹到了最后。我却唱不下去,心疼的无以复加,不肯放下手里的酒杯………………
清晨,被小鸟叽叽喳喳地叫声吵醒。头有点疼,是喝酒喝的。又喝多了,我发现自己只要喝酒,不把自己灌醉就不罢休,以后得改改这个毛病了。
衣服都没换就睡觉了,浑身上下都是烟的味道,臭哄哄地。
忍着头疼洗了个热水澡,洗完人也精神了许多,听着外面的集市很热闹,我拿起相机打开门走出去。
集市的确很热闹,卖的基本是自己家里种的东西,还有手工的小物件,各种水果。
我边走边拍照,拍了卖菜的大婶儿,卖梳子的姑娘,一会儿我拍到了福仔。
“还需要送东西吗?”福仔看着两手空空的我。
我也摊开双手让他看。
他瘪瘪嘴跟着我,然后跟我说:“你们院子里的人昨天都喝多了,闹了一夜。又哭又笑又唱歌,吵得隔壁没法睡觉,隔壁生意不好都是因为这个。”
我看着他说:“出门旅游为的就是高兴,放松心情,怎么开心怎么做喽!”
“我阿妈说彦彦是疯子,去她家住的也都是疯子。这么多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