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什么也不干,就不分昼夜地打电话,我从来不接他们家任何人的电话,就打。
到最后他们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就半夜三更打,不接总打。
我偶尔去商场看看,不敢逗留太长时间。
这天我从商场出来,收到了严枞的短信,他想约我吃饭,顺便谈谈离婚的事。
我不信他:“你要是答应离婚,我就去民政局等你,没什么好谈的,吃饭就更算了。”我回复了他。
电话响了,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接他的电话:“怎么样?想好了哪天去?哪天,你说,我去门口等着。”
“晴晴,我们非要走到这步吗?我是爱你的,我非常非常的爱你,我没有你我活不了,别离婚,我不介意你和那个人的事,我们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咱们搬走,你不是讨厌我妈吗?咱们不回去,就咱俩好吗?”他乞求着我。
说实话,我跟他是有感情的,每次他求我的时候我都会心软。就比如性的问题,无论我多么难受,他一求我,我就心软,硬着头皮答应他。他想买什么东西,只要表现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掏钱。他现在是想走这个路线了,我明白。
“严枞,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不会跟你走下去了,你忘了我吧,找个好姑娘过日子。你和我不是一路人,咱们永远走不到一块儿。是我的错,今生是弥补不了了,我求你原谅。”我的态度很诚恳,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不是的,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只是暂时的糊涂了,你忘了咱俩在一起的日子吗?咱们过得很好啊?你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回来。”严枞开始有些激动,我不能再跟他说下去了。
我挂了电话,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艾黎的婚礼近了,不知道她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她或许已经原谅了他,我想她们该回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怀孕了,本就焦头烂额的我更加的烦躁不安。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跑到医院做了流产。
日子好像突然就平静下来,我没打电话骚扰他们,他们也没来烦我。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预谋什么新的计策,我是铁了心要离婚的。
这天我在商场坐着看库存,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这声音揪着我的神经,我全身都绷紧了。
我朝思暮想的声音传来:“你自己能干这些吗?不行我让我姐姐过来帮你,我有事要出去”是潘凛,他和安然说话。
我有时候总羡慕安然,她多幸福啊,可以每天看着心爱的男人,朝夕相伴,一起出一起进,夜晚肆意的拥有彼此。她拥有的正是我爱着的男人,我羡慕,我嫉妒,我想他想得发疯。
我不想听这些,拿着烟跑到了三楼。
阿贵和一个男人也在抽烟,看见我来了很意外:“总也没见你了,听说你要离婚?你那个老公来闹,搞得商场都知道了。”
“是,我要离婚了,我要恢复单身了。”我笑起来。
阿贵看着我要抽烟,指着我说:“真学这个了?对身体不好的!”
我打掉他的手,让他滚下去。
他和另一个说笑着离开,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一根接一根的抽。
忽然我的动作停下了,我看见潘凛走出了商场,边走边打电话,他突然就回头看向商场门口,吓得我赶紧蹲了下来。我摸着噗通噗通跳动的心,怕他看见。过了一会儿,我站起来看见他开着车离开。
我这是干什么呀!为什么总是这样,总让他牵着走。我不能这样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安然每天都来商场。说实话,这小丫头能力不弱,抢走了我很多生意。她嘴甜、长得漂亮,男人们都爱去找她。如果有男顾客走过来打算进我的店,她立刻就站门口抢人。莹莹好几次想跟她理论,被我拦住了,我不想和他发生冲突,我怕难堪。
我现在基本一天在店,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每天理货、熨衣服、钉扣子,总是有活儿。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姑娘们都是自己带的饭,我就跟着蹭饭,每天给大家加两个菜,姑娘们开心的不得了,说还是我在店里好。
人多了吃饭就香,吃得也多,我感觉这几天我都胖了。
吃完饭,我靠在躺椅上似睡非睡的,好像听见潘凛来了。我马上睡意全无,闭着眼听着动静,是他,他给安然带的外卖。
安然咯咯地笑着,跟潘凛撒着娇:“今天晚上有空了吧,去看电影,这都几天了?都没看成。”
“我看看,尽量带你去看。”潘凛没什么情绪的说
“不行,就看,就今天看。”
“好……………带你去。”他答应了。
我瞬间感觉很难受,呆不下去了,我站起来对他们说:“我出去有事,晚上你们自己闭店吧!”
我裹上大衣拿起包冲了出去。
北方的冬天真冷,冻得人想哭。
天气预报前天就说要下雪,到今天都没下。我打算找个咖啡厅坐到晚上,然后去姐姐那里吃饭。
我去了半岛咖啡,悠扬动听的音乐让焦虑的灵魂得到了安抚。我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演绎歌曲的人,听着他的歌声,让思绪随着它飘到很远。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姐姐准备了火锅。这可把我高兴坏了。
火锅吃起来热闹,大家一起在锅里涮来涮去的又开心又暖和。
我提议吃火锅要喝白酒,姐姐不让。我说我非喝。
她无奈去拿了白酒,我们三个喝了起来。我使劲吃,使劲喝。姐姐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不让我喝了,问我:“又发生什么事了?这刚消停几天啊?怎么了又?”
“没什么,还是那些事,我就是着急离婚,我想年前办好了,可是严枞没有消息。”我撒谎
“他爱离不离,你别见他就行了,他就是个变态。你又不着急结婚,离不离又怎么样?”姐姐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