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打算多给她开一个星期的工资,潘凛不让,把正好的那部分扔给她就让她滚,肃肃哭着走了。
潘凛的气不是一般的大,今天是不能回妈妈家了,他这样子我怕妈妈看出来。
我坐到他旁边拉他的手,他看着我:“啥事?有事快说!”
“潘凛,我不想回妈那了,我想去郭玉那吃,回来还没去过,姐姐叫了好几次了,行吗?”
他拉着个脸:“嗯!”
好家伙,莹莹说的没错,一缸醋都没够喝。
晚上去了夫妻店,姐姐很高兴,招呼我们坐下让哥去炒我爱吃的菜。
潘凛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和哥在厨房聊天。
姐姐问我:“和他的事定下来了?严枞那里怎么说的?”
“我一直没见严枞,我觉得没必要再见了,见了也是互相伤害。”我跟姐姐说
“是,别见了,多余!潘凛对你怎么样?”
“唉!好是好,就是心眼太小了,今天就喝了一缸醋,不许我和男人说话。”
我沮丧地趴在桌子上:“姐姐你说,这活着怎么能不和别人说话呢。烦都烦死了。”
姐姐笑了:“这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呐!好好想想怎么扳扳他这个毛病吧!”
对,是得扳扳他这个毛病,要不以后没法过。
和姐姐吃完饭都十一点多了,我俩往家赶。
到了家他就变脸了,拉着我到沙发坐下来,很严肃地说:“今天怎么回事?你那个店员说的?”
“今天有位顾客,在店里挑衣服,他说让我给挑几件,我就给挑了,打包的时候他来了个电话,催他回去,他着急走问我多少钱,我顺嘴一说就要了两千,他扔下钱就走了,我也不能追着他还给他呀?到手的钱为什么不要?这有什么不对吗?值得你生这么大气?”
我自己说着说着也动了气,觉得潘凛太霸道了。
“就这样?”他表示不信
“那你希望是什么样?我勾搭他?他勾搭我?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声音高了八度。
他也急了:“嚷什么?说你痛处了?没干你嚷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做的是正经生意,你思想龌龊就行了。”
“我龌龊?你特么的闲着没事就对男人笑,你让人家不多想?”
我被他气晕了,这位绝对脑残,简直不可理喻,心理变态,被害妄想症。
我用手指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我让他气得胃疼,我捂着肚子,拿起包就走。
他拉着我:“你干什么去?”
我用力甩开他:“我他妈的对男人笑去,你少管我。”我夺门而出。
走在街上,心里的委屈在寒风中无限放大。我知道他的占有欲太强,但是这样下去我俩也会分手收场。前世我因为他断绝了和很多朋友的来往,今生我不想这样了,我不让他控制我。
妈妈家是不能去的,还是去商场对面的宾馆吧。
迎着寒风,忍着胃疼,我打车到了宾馆,开了三天的房。
走到电梯门口,电梯门正好打开。
我愣住了:林飞
他也愣了,很机械地跟我打招呼:“晴晴,你怎么在这。”
…………………
我跟他去了隔壁的咖啡店,喝了几口热的,胃舒服了一些。
我抬头看着林飞,他还是那个样子,温文尔雅的,我问他:“你的小女朋友呢?”
林飞苦笑:“宾馆呢!她跟我回来了。”
“你的代理商保住了?”
他点了支烟,递给我一支,看不出悲喜:“拿下来了,这次回来就是谈咱们市的市场代理权。”
“为什么不带他回家?”
“你明知道为什么,那里都是艾黎的影子,我怎么能让她去呢?”
我听见他这么说,怒火中烧,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你是说你很伟大了?忠于艾黎?你把事情搞成这样,还带着那个小婊子招摇过市?”
我情绪激动,嘴唇因愤怒而哆嗦着,我颤抖着声音说:“你这个罪人,你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你知道吗?艾黎不见了,我的艾黎她不见了!”我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咖啡屋自觉地关掉了音乐,客人们没有人嫌弃我,静静地听着我一个人哭。
林飞想扶我起来,我打掉他的手,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是个禽兽,你不得好死。”
我推开门冲了出去。
电话一遍一遍地响,我根本不想接。我知道是潘凛,我不想见他,我谁都不想见,我想艾黎,就现在,疯狂地想。
我打车去了艾黎家,深更半夜按响了门铃,这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门开了,艾黎的爸爸站在门里,我看见他哭得更厉害了,扑到他的怀里,滑倒在地上。
阿姨也醒了,披着衣服出来看。
她一见是我,马上把我拉进怀里:“这是怎么了?晴晴,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头什么都不说,阿姨和叔叔把我放到了艾黎的床上,我看着柜子上艾黎的照片,心被刀子扎一样。我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好像这样我就好受一点。
我颤抖着双手拨通了艾黎的电话,关机!
我又拨了彦彦的电话,响了几声彦彦的声音传来:“喂?晴晴,怎么了?”
听着她的声音,我忍不住又哭起来:“彦彦,我好想你啊!“
彦彦惊醒了:“晴晴,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儿啊?”
“我太痛苦了,我好想你和艾黎呀!”
“晴晴你别哭,你是和潘凛打架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啊?”
“都不是,都不是,我就是想你了。”
“晴晴你别哭,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