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没走,一直陪着我,怕我有事找不到人。
这小子看着傻,其实猴儿尖,他看我焦躁不安地,拉着我去打台球。
故意让着我,还给我拍马屁。
我突然想问问他关于宝哥的事:“小成,那个宝哥是干什么的?”
“宝哥?有钱人。”
“我说他干什么的?”
“什么都干。”
这不等于没说么!
我绕过去想用球杆打他,他跑到另一边:“他整矿的,也有别的买卖。你问这些干什么?”
怪不得,这几年整矿的都发了,不然潘凛也不能想做焦炭。这个宝哥惹不起,潘凛的事全看这宝哥怎么安排,难道杨嘉千在跟宝哥唱双簧?这可难办了。
果然,赵焱和景海回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说。
“怎么样,他怎么说的?”
“他不同意和解,坚持要告潘凛,这样,咱们向法院提出复议。”
什么复议,还不是宝哥说了算?景海再有能力手也伸不到S市来,即使S市能够得上,还有个宝哥横在中间,这可怎么办好!
小成这时说:“我说了,不用请律师,就找宝哥就行了,你非不听。”
我想明白了,如果他们想祸害潘凛,找谁都没用啊!
最后,我做了个决定,让景海回去,我去求宝哥。
景海很歉意,说没能帮的上忙,我更歉意,让他跑这一趟。
今天就去求他有些唐突,毕竟上午刚见了面,没办法,等他先找我吧!
就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想着潘凛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很心疼。
我的心事没有跟任何人说,说了也是徒增他们的烦恼。
赵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也没说,他也没有办法所以只能等。
他想再去找杨嘉千,我不让,去也是白去。
第二天,我自己去了医院。
见到杨嘉千,我开门见山:“你说吧,你怎么样才同意和解,你开个条件。”
他玩味的笑:“怎么,心疼了?着急了?我反正不着急,我这伤一年半载的也好不了。”
我强压着怒火,走近他:“你赶紧说你的条件,我是最后一次来见你。”
他仰头看着我:“你说呢?你知道我的条件。”
我眼里像要冒火,烧得我想杀人:“好,那你就等着。”
我怒气冲冲的出了医院,不知道去哪,站在路边平复自己的情绪。
一辆车缓缓停下,我一看就是宝哥,我想都没想就拉开了车门。
宝哥就笑,我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你在车里等我,我去见完嘉千就走。”
车里只剩司机和我,他很识趣的下了车。
我在黑暗里思索,我知道我站在了悬崖边,下面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现在有两条路:等潘凛过几年出来,或者跳进深渊。
几年?一年?三年?如果杨嘉千被鉴定为严重畸形或者骨髓病变呢?
手心全是汗,嘴也有点哆嗦,一夜,一夜就行,所有的事都会结束,没有人会知道,我依然是我……………
正想着,宝哥开门上了车:“想什么呢?”
我还是想博一下:“哥,我刚才也见了嘉千,我跟他说和解的事,他坚决不同意,他跟我开出来条件。”
“哦?刚才他没跟我说。”
“他说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他就同意和解。”
宝哥仰着脸,用拳头托着下巴:“什么条件。”
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知道。”
他看着我,突然就笑了:“聪明,知道避重就轻,一个星期,跟我一个星期,第八天潘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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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的一夜,是七天。
第八天潘凛就能回来,赵焱和彦彦也能回去,爸爸妈妈也不用担心。
七天就七天
打定主意我拨通了宝哥的电话:“哥,我去找你。”
又要开始撒谎,弥天大谎。
我谎称要去G市,让彦彦和艾黎看店,她们欣然同意,并没有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