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瑶问程斯念，“你上班那么忙，周末还过来看我，你家的江易会不会有意见？”

  “怎么会，而且本来我们在公司的时候就能天天见到。”

  岳瑶的八卦精神又来了，“办公室恋情感觉怎么样？”

  “什么意思？”

  “就是会不会上班八小时的时候已经见得太多，反而没什么新鲜感了？”

  程斯念认真想了下，“完全不会。因为上班工作时候的江易，还有下班生活状态下的江易很不一样。”

  上班的他比较严肃，雷厉风行，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下班的他却多了一些生活气息，跟个普通人一样喜欢看电影，会去逛超市，会跟她一起散步，笑容也更多。

  “是吗？那你更喜欢他哪个样子？”

  “都喜欢，因为都是江易。”对她来说，都是江易真实的样子，并没有哪个更好。

  “他私下会很闷吗？上次出来喝酒，他好像都不怎么说话。”

  “不会啊，我觉得他很好，我跟他聊工作，散步闲聊我都挺开心的，不需要他特地做什么。”

  岳瑶闪着星星眼，“噢，天啊，这么朴实的话为什么被你说得好感人，你能再说一遍吗，我要录下来，下次放给江易听，然后看看他的表情。”

  程斯念一听，大笑，“才不要咧！”

  周立尘把阿胶炖蛋拿了过来，“你可以对我多说甜言蜜语，想看什么表情我都有。”

  岳瑶顿时有些发窘。

  “把东西吃了。”

  脸又垮了下来。

  周立尘耐心哄着，“快点，瑞姐做得很辛苦的，别浪费。”

  岳瑶不情愿地接过。

  就在这时，程斯念的手机响了。

  岳瑶立刻兴奋了起来，“肯定是江易来要人了！斯念，考验你是不是见色忘友的时刻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程斯念看了下屏幕上的名字，顿了下。

  周立尘敏锐察觉到了她在犹豫，抬眸看了她一眼。

  程斯念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斯念。”电话那头传来舒桑月的声音。

  “妈，有事吗？”

  舒桑月叹了一声，“斯念，你爸心脏一直不好，前两天犯病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声音有微微的哭腔。

  程斯念忙问：“爸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抢救回来了，但是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犯病之前，我们在聊天还提到了你。斯念，你能不能过来医院看下他？”

  程斯念默不作声。

  “斯念，妈为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跟你道歉，我说那些话只是想……吓唬你而已，并不是真心的。”

  见程斯念不为所动，舒桑月的声音有些悲切。

  “你怨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至少你爸没对你怎么样吧！怎么说也是父女一场，他现在病得这么严重了，你连来医院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吗？”

  程斯念淡然问道：“在哪家医院？什么时候方便探病？”

  舒桑月眼睛一亮，“要不你现在过来吧，现在也没其他人，清静。”

  程斯念回头看了一眼岳瑶，“可以。”

  舒桑月跟程斯念报了医院和病房号，两人便挂了电话。

  “瑶瑶，我不能陪你了，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岳瑶大喊，“不是吧，你真的要抛弃我跟江易去约会啊？”

  “不是约会，我去……探望个病人。”

  岳瑶还想追问是谁，但看她神情严肃，似乎不想多说的样子，便说了声好。

  周立尘却多问了一句：“你去哪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