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和黑瞎子进来的时候二月红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听见这个话算是落实了。
二月红站起身,走到解雨臣的面前,沉声道“就一定要知道吗?”
解雨臣很聪明,一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但是白栀知道却付出行动,那就代表着这件事一定对他有害。
白栀一直践行她的诺言,保护他,陪伴他。
“对,我就想知道什么东西是栀子和您都瞒着我,让她装的戏都不敢学全,生怕出了纰漏。”
二月红盯着解雨臣通红的双眼,再一次问“你确定要知道吗?”
解雨臣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声音沙哑:“我确定,我总要知道她到底要受什么罪。”
二月红原本还能挺直的背彻底弯了,他坐到椅子上,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天的对话。
真相永远是惨烈的,就像现在的满堂寂静。
白栀在他们走后就跟来了,她听完了全程。
打开门,看见越哭越伤心的解雨臣,看见沉默的没有生气的黑瞎子。
白栀抱住解雨臣,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又看看黑瞎子,于是变成了一边拍打安慰解雨臣,一边摸黑瞎子的头。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搞笑,于是笑了出来。
“花花,为什么哭呢?我是愿意的呀,我的到来总是要有任务的,我不可能只得好处不付出。”
解雨臣紧紧搂着白栀的腰,“代价太大了,不值得。”
“值得。解雨臣值得白栀这么做。我曾经在看书的时候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只要我能见到你,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你值得。这是我求来的。”
很真挚的感情,让黑瞎子有点嫉妒,躲过白栀的手,闹脾气的瞎瞎。
“瞎子也很好,是我当时最想探究的人。孤傲,神秘,强大,你不是备选,是另一个特殊的存在。”
哄好了闹脾气的孤狼,解雨臣又开始闹了。
“我能知道哪个舞步吗?”
白栀知道解雨臣的小心思,但是她选择了拒绝。
“不可以,解雨臣,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解雨臣离开白栀的怀抱,站在白栀面前,“我不要像以前一样,我要知道。你不能瞒着我。”
白栀也不退让“花花,我不能教给你,如果教给你了,那那件事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无法预料,我只能保证,我们都会活着。”
“我会和你一起受苦吗?”
解雨臣知道白栀不会告诉他了,但是他想知道这件事会有他一起参与分担吗?
“会,我们都会。”
我们不是我俩,这时他才真的开心,白栀真的把他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不是备选。
“走,反正都知道了,我今天心情不错,少了一件压在心里的事,我去跳舞,你们看吗?”
白栀在两个人的头上拍了一下,语气里带着轻快。
解雨臣安慰好了自己,擦干了眼泪,“看,你舞鞭的时候就很好看,跳舞也一定好看。”
“对呀,二爷都看过你跳舞的样子,就我俩没看过,多亏呀。”
都不是什么钻牛角尖的人,反正到时候共患难,还有啥可难过的。
白栀拉着两人到了院子里,随意的舞着。
翻身,折腰,回眸,跳跃,带着浓厚的古典舞特色。
本身就是伶人的解雨臣和少时看惯歌舞的黑瞎子,每个人都有极高的鉴赏能力,他们看着白栀的开心和轻松。
于是他们选择放过。
总归他们会一直陪着白栀,不用在小事上让她难过。
啪啪啪的掌声,让能放开跳舞的白栀更开心了。
脸上带着粉红,鼻子上还有小小的汗珠,像他们跑来时浑身上下都透着娇俏。
“怎么样,还可以吧。”
看着白栀期待的望着自己,黑瞎子也没吝啬他的夸奖。
“特别棒。小小姐这舞娇俏和温柔展现的特别好,动静相宜。还随时随地的散发着自由的气息,这支舞是为了自己跳的。”
黑瞎子从感觉上评论,解雨臣就从技巧夸奖。
“重心很稳,动作利落,身体柔软度不错,表情和眼神都很棒。栀子很厉害,不应该埋没自己的舞蹈天分。”
不只是因为对白栀的感情作祟,还因为她真的跳的很好,她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她的技巧。
“真的吗?那我以后也跳给你们看,你们都不知道,我当时在徽州的时候都想跳,那里那么美,要是穿着汉服跳,天哪,美死了。”
白栀捂着胸口,激动的好像刚在徽州跳了一曲。
解雨臣看着白栀因为放下这件事开心,最后的一丝芥蒂也放下了。
"自己受益,没必要那么矫情,以后看着她才是正事,绝对不让她独自出行了,以后到哪都拴着她。"
“好了,歇歇,等厨房把面做好了就赶紧吃饭吧,下午你还要练武呢。”
过了明面,白栀不用藏着掖着的练武,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磨练技术,也让后来的九门看见她就胆寒。
一个出身解家,下手不输霍家的女人。
一个不喜废话,鞭子一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