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睡觉,12点了,可以睡觉了。”
黑瞎子惦记着白栀困了的事,赶她去睡觉。
白栀重重的点了点头,跑回了自己屋子。
解雨臣看着浑身散发着欢愉气息的黑瞎子,想起了网友经常说的一个词——难评。
"难道他没发现栀子把他的被子裹跑了吗?他屋里可就只有这一床貂皮被。他看起来不像是傻的呀。"
解雨臣摇摇头,赶紧走了,反正没被子盖的不是他。
溜了溜了。
都走了,黑瞎子关灯睡觉了。
等躺在床上,伸手去扯被子但是没摸到的时候,黑瞎子恍然大悟,被子被白栀卷走了。
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床黑色的厚棉被,盖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折腾了半个小时,黑瞎子起身去磨解雨臣了。
听着门栓滑动的声音,解雨臣起身拿着甩棍打了过去。
黑瞎子连忙躲避,着急的解释“小九爷,是瞎子,有事。”
解雨臣充耳未闻,继续出手。
这时黑瞎子才反应过来,他知道,只是单纯的想揍他。
伸手抢过棍子,往椅子上一坐。
“小九爷,瞎子要被,就要那个,你不给我找来,咱俩今晚都别睡觉。”
“等着。”
知道黑瞎子的决心,解雨臣翻墙溜到白栀的房间里。
越过屏风,借着微光,看见白栀裹着被子竖着躺在了床上。
"看来她是困的不行了,守完岁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解雨臣一点一点的拽着被子,可是裹得实在是严实,动作再大点白栀就开始扭动。
眼看着她就要清醒过来了,解雨臣停下了动作。
他觉得黑瞎子可以不睡觉。
黑瞎子等了好长一会儿都没有等来解雨臣,觉得自己被骗了,然后同样的操作去了隔壁。
看着盘膝而坐的解雨臣,黑瞎子明白了。
他放弃了睡眠,而自己的被子今天是回不来了。
最后的局面就是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白栀睡觉。
也亏的白栀是竖着睡得,要不然都坐不下这两个人。
巨大声音可能唤不醒白栀,但是强大的精神威压能唤醒她。
黑瞎子的眼神太幽怨了,幽怨到白栀做梦梦到了自己变成渣男辜负了一个女人,然后嫁衣吊绳女鬼,突然就醒了。
看着黑漆漆的墨镜对着自己,白栀直接动手,可惜手被自己裹住了,没出来。
看着白栀突然间大展拳脚,拱的被子鼓了两个小包,黑瞎子心疼坏了。
这个被子特别像当年额吉做的那条。一样的针脚丑陋又结实,还都是黑色的。
“轻点轻点,会坏掉的。”
连忙把鼓包按了回去,怜惜的摸了摸被子。
“栀子,把被子还给瞎子,他恋被,睡不着觉了。”
解雨臣拿过一旁的棉被,换出了黑瞎子的貂皮被。
然后倒头和白栀一起睡了过去,只是白栀在睡觉前骂了瞎子一句,好像是说他像个怨妇?
听不清了,他太困了。
他就是为爷爷守过夜,然后就是九门辛秘的那一夜。解连环的葬礼,爷爷没舍得让他守,太晚了,他没熬夜的习惯。
看着睡过去的两人,黑瞎子也倒头睡了,反正地方宽敞,一起睡还暖和。
都是他的孙子重孙子,不怕。
挤在一起就是暖和,热的白栀直蹬被子。
一晚上睡的累死了。
黑瞎子在下人上工之前回了屋子补觉。
至于解雨臣,他有密道。
不用找,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再说了,人都醒了,还不走,他能怎么办。
"今年的新年不用早起,又没人来拜年,还不用上班,睡了睡了,被窝太暖和了,看来自己也可以在下面垫一个毛毯。"
解家的下人算是过了一个难得的好年。
没一个当家的起床,厨师闲的都在数面条了。
悠闲的一年开头,也预示着今年一年都是悠闲的。
就连黑瞎子都传染上了这份悠闲。
一年到头都没接到几单,只能闲赋在家,看家护院。
拿着树棍给白栀加练,带着秀秀上树找猫,再去新月饭店点桌饭菜让解雨臣买单,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而白栀和解雨臣就在零零碎碎的杂事中度过了一年的时光。
而秀秀和尹南风就没沾到这份好福气。
前者开始了家族训练,早早开始练武吊绳。后者不停的开会见客户。
而这一年之后,解家的某些东西就开始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