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不安,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解雨臣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了。
看着下面,解雨臣的眼眸深沉,烦闷让他在无意之间用极具威压的眼神扫向了下面的众人。
就好像要看透他们里面的心肝。
新月饭店的服务员也在纳闷他今天在发什么疯,不管不顾的恐吓别人是怎么一回事。
下面的突然的安静让上面包厢的人都出来打听怎么回事,这上下动静分明,他们谈着很难受啊。
等出来看见下面坐的好好的,没什么动静,他们又开始在同一层寻找了。
解雨臣好醒目啊。
不像平时谈生意时的沉稳色系,他穿着粉色的衬衫和白色的西服外套,整个人在灯光的映衬下像是一尊精美的玉雕,只是现在,这尊玉对人不太友好。
包厢的人找到了源头,很快就进去了,在里面秘密的讨论着他不同寻常的表现。
这解家没有听见动静,公司也没有动静,那四通八达的关系网里谁家没有一个和他同年级的学生啊,也没听说他学习不好啊。
猜来猜去,就是猜不到他异常的原因。
白栀今天起的晚,懒得动,随便穿了一件旗袍套了一串项链就出来了。
还没进去呢,白栀就开始迟疑了。
"怎么没有声音啊,大前天来的时候还挺热闹的,怎么两天不见铺隔音棉了?"
走到门口,探头往里面望去,不热闹啊。
试探性的往里面伸了一条腿进去,轻声落地,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白栀的职业假笑又露了出来,身体倒是不紧张了,就是心跳的挺快的。
走到了中间,白栀就觉得那不对劲了,怎么还没开始就飙杀气了呢。
抬头一看,原来脑残是自己家的。
看着白栀脸上的担忧和无奈,离的近的人就问她怎么了。
白栀抱歉的苦笑了一下,微微弯腰解释“他高考紧张的,时间越近越紧张,不好意思啊,我上去看看他。”
目送白栀离去,下面的人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他看上谁家的公司了呢。
白栀走的急,一会儿就出现在了解雨臣的身边。
拉着他手,唤回了他的思绪。
白栀担忧的看着他,“花花,是不是太累了呀,要不公司的事先让解枬处理着,你先歇一歇。”
解雨臣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慌,但是好歹没有表露出来。
“没事,我们进去吧,等着一会儿拍卖会开始。”
等着那股骇人的视线消失,下面的人才开始重新交谈。
刚才问白栀的那个人身边一会就挤满了人,都在问他怎么回事,等得到那个紧张的原因时,都觉得自己好像耳聋了。
解雨臣会因为高考紧张吗?天方夜谭好吗。别人考不好可能影响他们从家族里得到的好处,影响他们自己追逐梦想。
他,解雨臣,都老总了,未来都定好了还有啥可紧张的。
白栀和解雨臣在一个空间里,两个人的紧张和慌乱相互缠绕,逐渐放大,挤得南瞎北哑缩到了门口。
“那什么,我找南风有点事情,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白栀站起身,不太利索的说完了话,赶紧跑走了。解雨臣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慌乱的跑到尹南风的书房,坐在那,怎么都静不下来。
尹南风倒是没有在说话,只是想着那幅画,想着今天他俩的反常。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挺准的,特别她还是个旁观者。
"大雁是忠贞之鸟,在古代婚礼以雁为礼,现在,解雨臣怕是想要将这幅大雁图送给白栀。"
尹南风看了白栀一眼,"希望不要吓到她。"
拍卖会在他们的愣神中开始了,这幅画也被人拿了下去。
这幅画不是最好的,它只能在中间的档次,可就是这幅画,是最有看点的。
叫价的声音越来越多,包厢的人还按兵不动,他们等着和最后能出的起价的人竞争它。
下面的人叫价的声音越来越少,包厢的人开始了新一轮的竞价。
这画在某些时候比花瓶瓷器要更招人喜欢,毕竟你拿着一个花瓶让人鉴赏和你拿着一幅画让人鉴赏,那个更符合国人印象里对文化人的刻画都是心中有数的。
人嘛,还是要在不断地交流中结识一些人脉的。
再者,书画可比瓷器要文雅的多。
解雨臣也不再管为什么心慌了,起身就要出去竞价,黑瞎子没有动静,倒是张起灵破天荒的哑巴开口了。
“你确定吗?答案可能真的不太好。”
放下茶杯,看着解雨臣的背影,他被两人弄得也是慌慌的。
解雨臣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紧张的情绪让他不停的吞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