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吧。”
陈皮对于自己手下的伙计挺好的,只要老实有本事,钱就会源源不断地进入他们的口袋。
但是,要是不老实,那陈皮下手就重了。
看着已经被扔下去的三人,白栀赶紧伸出手制止:“被扔了,被扔了,你们干什么呀。”
陈皮惊奇的看了白栀一眼,白栀这面露焦急的,不像是要折磨他们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嘀咕"这是善心大发了?"
“你要放了他们?”
白栀吓了转头看陈皮的时候差点扭到脖子,瞪着眼睛,低声问道“你疯掉了?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所以你是对他们的处理方式不满意?”
陈皮看着白栀,想知道她这是又要干什么,总不能是扒皮抽筋吧。
“那当然了,你这样埋下去,咱俩又没有时间守着他们,万一有人来救他们呢。再说了,我家老张对于虐待别人没有兴趣,直接摸了脖子埋了,保险。”
看见白栀没有别的血腥行为,陈皮也就依她了。
自己残暴可以,别人想要对自己的伙计残暴就不太行了。
“照她说的做。”
伙计跳下去,给那三个人一人一刀,伤口正对着白栀,确保她能看见,然后翻上去,等着人都被扔进去了,就开始填坑了。
看着土被填平,白栀和陈皮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她还没有亲眼看见瞎子呢。
只是白栀虽然想念黑瞎子,但是黑瞎子就没有那么的想念她了。
解雨臣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胸的看着黑瞎子单腿跳跃,冷笑一声“你完蛋了。以前家里没有清理干净的时候,不过生日就不过了,现在家里安全,你硬是为了一笔赔本买卖把生日耽误了,呵。”
听了那么多的话,都没有解雨臣最后的那个“呵”字让黑瞎子闹心。
上次自己完好无损的没有回家,就被白栀光着脚追了好久,头发都少了不少。
现在,黑瞎子看了看自己打着夹板的左腿,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黑瞎子也知道白栀疼自己,可是那是在没事的时候,有事了,那就等着好了之后连本带利地被收拾吧。
从床边上跳到了桌子前,拄着拐杖,给解雨臣倒茶,脸上那个露着大牙的笑,怎么看怎么卑微。
“花儿爷,小九爷,九爷,解总,您喝茶。”
谄媚的把茶杯推到解雨臣面前,双手不停的揉搓着,嘿嘿一笑“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小小姐放过我啊。”
解雨臣瞧着黑瞎子的这副样子,挑了挑眉,端着那碗浓的发苦的茶喝的津津有味,直到喝了两口之后才放下杯子。
脸上眉眼间的笑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没有,你等死吧。”
“嘿,你怎么这样呢。”
黑瞎子看着自己的“委曲求全”换来的却是解雨臣的嘲讽,当即拿着拐杖就要去够那个茶杯。
解雨臣才不会让黑瞎子把这杯茶拿走呢。
这几年黑瞎子被白栀惯的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连扣钱都管不住他了,现在好不容易黑瞎子向他服软求救,怎么能让他收回呢。
还是原来的那间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布置,白栀推开门,就看到了——活蹦乱跳的黑瞎子?!!
解雨臣拿着杯子乱跑,黑瞎子身残志坚的拄着拐杖在后面追。
“呵,你俩玩的挺好呀,看来是不记得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了。”白栀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鼓掌,还对着张起灵说“别打死。”
随后关上了门,听着里面两人的哀嚎。
“栀子没说要打我,张起灵,你松手。”
“哑巴,轻点,我是病号。吼~”
“打瞎子,啊疼。”
“救命啊~杀人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张起灵就打开了门,侧身让白栀看里面的惨状。
白栀走进去,看着床上躺着的黑瞎子和站在床头的解雨臣,满意极了。
无明显伤口,可以活动,只痛。
完美。
”行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老张下手有把握,怎么可能那么疼。“
看着白栀脸上“张起灵”真乖的表情,黑瞎子嘴里的脏话都快憋不住了。
解雨臣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决定在这个关头先放过张起灵。
自己刚刚作为照顾病人的那个,反过来欺负了瞎子,不能在这个时间点给张起灵上眼药,容易被反咬一口。
白栀坐在床边上,伸手掀开了黑瞎子的被子,看了一眼他的腿,让解雨臣带着张起灵去看看房间。
等着他俩走了之后,白栀拍了拍黑瞎子的手,眼圈红红的,摸着他的头发,颤着声音道歉。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