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叹了口气,跟着解言去开药了。
将三人的头发擦干,白栀就走了,只在出门的时候留下一句。
“这两年出门,每个人都必须带着保镖,谁都不例外。”
黑瞎子揉着胳膊,趴在桌子上,撇嘴说道“哑巴,你是和我有什么仇吗?看看我的胳膊,你丧不丧良心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后背不是你打的?还是我的腿不是你踹的。”
解雨臣横了他一眼,拿着药酒给张起灵用力的揉着。
张起灵冷着一张脸,任由解雨臣给他涂药,只是看着屋子里的玩具,有点委屈的说“报复。”
解雨臣一定是在报复白栀让他独守空房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哑巴,你还知道啊。”
屋子的笑声传了出去,倒是冲散了一点沉闷的气氛。
只是,这场雨,太久了。
“霍秀秀,今天那个破井,要么只下去瞎子一个,要么一个都别下去,谁说都不好使。”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白栀坐上车,一巴掌拍在了驾驶座的靠背上,着急的吼道“去霍家,马上。”
霍秀秀欲哭无泪的捧着手机,第一次觉得解家的出的手机不太好。
太方便了,她就不该拥有,拿着大哥大也好过随身能装着的按键手机,大哥大至少可以因为重而不拿不接。
“好的好的,白栀姐姐你慢点,安全最重要。”
霍仙姑看着霍秀秀脸都皱在一起了,好奇的问“栀子不同意?”
秀秀无奈的看向了正在吃着点心的黑瞎子,“白栀姐姐说了,这个破井,要么让瞎子一个人下去,要么,都别想下去。”
旁边站着的帽子叔叔闻言眉头一皱,不赞同的说“那怎么行,我怎么可能让一个来帮忙的人民自己下去。”
秀秀把手机直接放到了桌子上,从黑瞎子的嘴下抢走了一块糕点,有气无力地说“那就都别下,白栀姐姐都要疯了,我可是第一次听见她那么大声的吼我,我要是放你和瞎子下去,那我以后的人生就精彩了。”
帽子叔叔严肃的看向霍仙姑,“那个白栀什么来路,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霍仙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等着白栀的到来。
霍家的管家一路小跑的追着白栀,不断地劝说“解小姐,你慢点,还没有下去呢。”
管家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扇门那,帽子叔叔最好奇。
他还是第一听说霍家会让步等人商量的,这个白栀应该是一名很干练强势的女孩吧。
可是白栀打破了他的刻板印象,她并不像他的女同事一样干练,相反,她看上去真的很柔弱。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让黑瞎子不得不起身接住白栀。
“小小姐,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黑瞎子扶着她,慢慢的走到凳子上坐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所有人都在等她平复好情绪。
“这件事,就两个选择。一是瞎子自己下去,二是你们另请高明。”
白栀坐在霍仙姑的对面,态度坚决,手紧紧的拉着黑瞎子,没有一丝放松。
“他不可能一个人下去,这不只是不符合规定,更因为我们有义务保护每一个公民的安全。”
白栀站起身,笑了笑,抱歉的说“很开心国家有你们这样认真负责的人 ,但是很抱歉,我不可能让你们跟着下去,真的非常抱歉了。”
这事是请的黑瞎子,所以就算是他不做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事关霍家,霍仙姑可不会放过明显知道点什么的白栀。
“栀子,他能解决这件事吗?”
白栀谦虚的笑了笑,“霍婆婆,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呢。再加上这事那么危险,我家瞎子就是个普通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霍仙姑看着白栀坚定的样子,她决定退一步。
“可以,这事要是成了,我欠他一个人情。”
白栀得到了准确的答复,站在井边看着黑瞎子下去,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
那个周正的人也站在井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下面。
等了好久,井边的爬梯有了动静,白栀推开了身边的人,看着黑瞎子背着那具女尸上来,气喘吁吁的。
让身后的女尸放到地上,黑瞎子就好像很累一样,一直低着头,“没事了,好好安葬就行了。还有霍老太太,你这个人情真的是欠大了。”
然后白栀扶住他慢慢的往外走。
“小小姐,脖子疼。”
白栀咬了咬牙,没有让自己软弱的一面露出来。
“瞎子,忍忍,有好处,会解决的。”
打开车门,黑瞎子倒在后座上,白栀拿出黑瞎子腰间的匕首,在掌心划了一刀,附在了黑瞎子的脖子上。
看着黑瞎子疼的缩成一团的样子,白栀硬撑着没有把手挪开。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汪家的狗东西总能在最合适的时间出来,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