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两人起身离去。
张五四站岗也有两天了,和驿站最普通的驿夫一起站岗,真是丢了大人了。
遥想当年,这些驿夫对他是卑躬屈膝。
现在倒好,随便呵斥。
“张五四,你站直一点。”
“瞧瞧他那熊样,还当驿丞,你们谁的尿黄,把他滋醒。”
众人也知道张五四竟敢敲诈驿丞,都知道他在驿站永无翻身之日。
张五四平日里对上唯唯诺诺,对下趾高气扬,所以他不同于朱武赵六,得罪的人太多了。
这时一个铺兵骑着一匹快马匆匆出了驿站。
张五四伸手拦住,“干什么去?”
铺兵仰视张五四,微微一拱手,“奉赵老爷命,前往凉州府执行公务。”
张五四鼻子差点气歪了,平日里这些铺兵见着他,都是下马躬身行礼,现在倒好,马也不下,而且拱手。
赵老爷?赵六什么时候成了老爷了,草鸡变凤凰。
厌恶地挥了挥手,也不言语,气都气饱了。
看着铺兵潇洒的背影,张五四无限怀念以前的日子,这种潇洒,以前可是司马北和他的专属。
现在整个驿站,除了他,所有人似乎都很潇洒。
“快,快,老爷来了。”
扭头一看,叶枫背着手,慢悠悠朝着鼓楼走来,其他驿夫连忙上前请安问好。
张五四有点不知所措,以为驿丞又要来收拾自己。
他现在已经很惨了,每天都是煎熬。
以为要当驿丞了,忘乎所以,就那两天的代理驿丞期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如果他当上驿丞,这些都不是问题,扪心自问,比司马北强多了。
挥退了其余驿夫,叶枫示意张五四跟着自己。
“怎么样?老四,恨不恨我?”
张五四腿一软,现在他是众叛亲离,整个驿站都在和他划清界限,恨,肯定有点,但不敢恨。
急忙跪下摇头,泪水涌上眼帘,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老爷,都怪我自己,是我太贪心,是我有眼无珠。”
叶枫仰望天空,“我感觉胡人蠢蠢欲动,三十里铺的天只怕要变了,给你个机会,看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张五四闻听此言,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擦干泪水,“老爷,现在就是让我卖命,我也心甘情愿。”
“咱们驿站的护卫力量太薄弱了,你在鼓楼反思的也差不多了,明天继续回到天下厅办公。
由你牵头成立御林卫,护卫驿站安全,你的人可以到校场训练,和朱武一样,领总旗俸,饷银四两。
凑够百人就是百总,到了五千人,你就是御林卫指挥使。”
张五四感觉头皮发麻,他隐隐听到一点消息,本想打听,但朱武赵六只要见他,就讳莫如深,从来不多说一句,完全把他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