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杨华君自那次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当此刻在看到杨华君时,虽然有一瞬间,他感到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还是厌恶。
而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池余想不明白。
沉默片刻,杨华君双手抱臂环胸的冷笑了声,态度强硬又继续道:“我说什么轮的上你插嘴?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蒋家的一切,不管你死不死,那都是属于我儿子的。”
“你可别忘了,蒋昊栢身上留着的可是你们老蒋家的血,他可是你们蒋家唯一的一根独苗了。”
话音落下,蒋正军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嘶哑至极的坚定道:“不!那不属于你们。”
“华君,我知道....咳咳,我知道你偏心昊栢,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只要我在,我留下的所有一切都会留给池余。”
“你没资格!没资格霸占!”
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蒋正军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又虚弱了几分,可他看向杨华君的眼神却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我老头子自己的东西,我有权利做主!!”
说着,他费力的咳嗽了起来。
见状,池余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无措的神色,他不管不顾的转过身蹲在病床前,握着蒋正军的手微微发颤,神色有些害怕道:“爷爷!你别....你别动气!”
“我一切都听你安排,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你不要.....不要.....”
然而没等池余说完话,杨华君不屑一顾的笑了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还真是护着这小畜生,我真不知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
“年纪越大越不识好歹了,你还一心想着给他铺路呢。”
“你知不知道,他在你生病的这几个月都干了什么?!他敢做,我都没脸说出来,我都怕说出来丢你们老蒋家的脸!”
说着,池余冷眼看过去,眸底透着几分心虚的神色。
一瞬间,他有些心慌。
他害怕杨华君下一秒会将他没上学的事情全盘托出,这样一来,爷爷一定会失望的。
蒋正军内心压着一口气,并没有开口说话。
然而,下一秒,杨华君将目光落在了池余的脸上,稳了稳情绪后,她冷笑开口:“池余,在酒吧的这几个月,你靠着你这张脸,没少干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吧?!”
“因为我撕了你的入学通知书,给你退了学,你就想要报复我,所以自甘堕落.....去勾引人家对象?”
杨华君的说出口的话如同一颗炸弹。
“砰——”的一声毫无预兆的炸开了花。
短短几句话,让池余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呆呆的望着杨华君,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心口渐渐涌上一股不知名的心慌情绪,酸酸麻麻感觉如蚂蚁在啃食,异常煎熬。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躺在病床上的蒋正军反应激烈的瞪着杨华君,怒不可遏的开口:“你!你!你.....咳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说着,他反应剧烈的猛地咳嗽起来,连着呼吸都有些不稳。
池余喉头滚动了下,连忙回过头,小心翼翼的安抚道:“爷爷....没有,我没有!爷爷你别信她的,我没.....”
对此,杨华君仰头看了眼天花板,目光狠毒的咬了咬牙,呼出一口气,继续道:“老爷子,我杨华君前半辈子为蒋家当牛做马的也没亏待你分毫!”
“这些年,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我嫁到你们蒋家的那几年也没少出力,蒋岩贪污自己一了百了的跳楼死了,而我拉扯这你家唯一的独苗!”
“没落到你半分好就算了,现在你居然连最后那点老底都要给这么一个白眼狼!”
每说一个字,杨华君就觉得委屈至极。
今早她接到医院的电话后,因为害怕出事便火急火燎的第一时间赶来的医院,没想到她走到病房时,便听到了俩人的一言一语的对话。
原本还怀着对蒋岩最后的一丝情分,想着给这个前公公一个有始有终,当她听到蒋正军要将自己全部的家产都给池余的时候,纵使她在大度也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
蒋正军缓过一口气,艰难道:“昊.....昊栢,不是.....不是蒋家的.....不是我蒋家的独孙!蒋岩是对不住你,可这么多年他也没亏待你。”
“咳咳.....,你一直都有怨气,你怨当初杨家把你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