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商鞅刚离开司寇衙门没多久的时候,一则关于陈野与商鞅之间的消息便再次传到了一些人的案边。
公子虔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哦?”
“你是说陈野与商鞅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
那小厮点了点头:“我家先生说,在他听来,司寇与大良造之间的交谈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亲昵无间,反而像极了陌生人之间的友善。”
“他们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公子虔微微点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中则是在思索着关于这两人之间的事情。
有些疏离不是装就能够装出来的,之前他也在怀疑过,为何陈野和商鞅之间好像有一段时间没了联系。
今日得知商鞅前往司寇衙门的时候,他还觉着是自己之前想错了。
而现在看来,去司寇衙门,而不是陈野的府邸,这其中的冷淡想必已经是可以轻松地看出来了。
这表明了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了一丁点的私情。
只剩下了公对公的政务。
公子虔虽然依旧想要强行保持着淡定,但终究还是大笑出声。
这对于他来说、对于老贵族们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好事,这说明商鞅再次变得和之前一样,孤立无援。
秦孝公八年,夏。
开始第二次变法的商鞅似乎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许多对他有意见的老贵族都被他以诋毁新法的名义下狱,要么仗刑之后低头,要么继续触犯新法,而被劓刑、死刑。
在上次与陈野谈话之后,商鞅非常迅速的推出了两部法。
【私田法】、【县法】。
两部法中非常清晰明了、非常详细的记载了商鞅准备怎么做,也十分清晰的表明了在这两部法之下,什么程度就属于触犯了新法,属于要被处理的。
这对于一些国民来说,自然是好事。
上一次的变法中,因为秦律中某些论述过于“学术”,也就是过于书面语了,并不是所有的国民都能够看懂并且理解其中的意思,所以有不少的处罚新法的人不是故意的。
但在上一次的秦律中,并没有【故意】与【非故意】的划分。
触犯了新法就是触犯了,就要按照新法去执行、去断罪,而现在非故意的情况下,虽然依旧要处罚,但只要能够证明的确是非故意的,那么便可以用【罚金】替代罪责。
当然,罚金也不是人人都交的起的。
而且那些老贵族们也不会【非故意】的触犯新法。
但这个举动落在那些老贵族的眼睛中,似乎是商鞅对他们发动了妥协,想要通过这一点与他们谈判。
于是,有些老贵族便飘了。
觉着自己又行了。
而商鞅的举动,则是让这些人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打破了。
对这些人,商鞅只有一个字。
“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