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便要准备迎接疾风骤雨般的打击。”
他只是想要给陈氏留下一脉“种子”。
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种子”都会默默的存在,当陈氏的“花”枯萎的时候,陈氏的“种子”便会随着风轻轻的生长,从而再次变成“花朵”。
“此玉曾被阴阳家矩子邹衍所看,其能镇压国运,秦国如今已经有了三座九鼎,若能够获得这和氏璧,国运当更盛。”
陈氏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除此之外,赵国愿意将天下宝玉和氏璧敬献给秦国。”
这一次,没有人反对。
并且,赵王为秦王献上宝玉“和氏璧”,曰此玉乃能镇国运,为天授之物。
秦国做好了一统天下的准备了么?没有。
而秦王因为三人在这一场战争中所立下的功劳,再次提出为三人进功。
哪怕没有屠杀四十万军民,白起的威名也已经名传天下,因为他在之前的战役中,只要是有所抵抗才投降的士卒,全都杀了。
一个家族想要绵延千年,除却开枝散叶,尽可能的多方下注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有“后手”。
“无论你是将底牌尽出,还是说留一些,都只有一次机会。”
于是在这个秋天,秦国新一代的武安君出现了。
陈慎转过身,走到身后那“拙身楼”中。
“赵国可以提前将紧挨着官渡的三座城池送给陈氏。”
司马错、赢疾二人已经封君,封无可封,所以便加封二者食邑五百,而白起则是再次被提出要封君,封号为“武安”。
他看着陈慎说道:“不是送给秦国,而是送给陈氏,陈氏的私兵想必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占据这里,而当地的黔首也早就听闻了陈氏的仁德,愿意俯首皈依。”
蔺相如低声道:“赵国愿为这二十万降虏付出十五座城池的代价。”
陈慎看着蔺相如说道:“你且记住,此代秦王的性格非前两任秦王的性格,你只有一次机会。”
一时之间天下人都在称叹秦国仁义,称叹秦王乃是仁义之王,唯有秦国内的高官们才知道,这并非是秦国仁义,而是秦王在做一个准备。
蔺相如眼光十分独到的看穿了郡县制中的弊端,他轻声说道:“哪怕是强秦也不能避免的弊端,所用的郡守也好,县令也好,都是自当地大族中选拔的。”
昭襄王十八年,昭襄王亲政近十年了。
蔺相如不等陈慎犹疑和反问,继续说道:“而对于陈相,赵国也有礼物。”
他略微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但赵国的诚意何在?赵国又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呢?”
昭襄王十七年秋,赢疾、司马错、白起归咸阳。
这是他们的计划。
陈氏不可以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陈安前往赵国并不是想要投入赵国中为官,从而抵御秦国。
他对于朝堂的掌握越来越强。
“你的想法我知道,赵国的想法秦国也知道。”
文安君府
陈慎咳嗽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他看着面前的陈昭轻声道:“昭儿,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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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襄王十七年,赵相蔺相如献“和氏璧”,言:此乃天授之物,得此物者当得天下。太史公曰:赵相蔺相如献玉与秦,此非秦天命所归,终当一统耶?此乃天命!无可更改。——《史记·秦本纪第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