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听了陈安的述说之后,也是心里打鼓,他最开始没有想到这里,如今想到了倒也是觉着好像说的有道理.
于是,赵王不再骚扰陈安了。
“父亲,您整日这般懒散,倒也不怕百年之后大父指责您。”
“切记啊,自古君王多寡恩。”
陈鲈站在那里,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父亲啊,您说晚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的手不断的扣着手中的竹简,把手磨出了些许的伤口,血迹落在竹简之上。
陈安没有理会耍宝的陈鲈,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就如实给昭儿去信就是了。”
等到陈鲈的背影消失,陈安才是睁开眼睛,眼睛中全部都是复杂,他看着远处的虚空:“四弟啊,你会后悔收下嬴稷当弟子么?”
孩子?
他打了个哈欠:“不过你要记住一点。”
陈安瞥了一眼没安好心的陈鲈,冷笑一声:“我爹?”
他安抚着说道:“大父的性格与脾气,与当年的曾师公是一模一样的,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这一次,是被动的。
韩王为了表示对秦王嬴稷的感激,所以将挨着秦国的几座城池送予了秦国为礼。
陈仲开口道:“异人兄长,你不必紧张。”
“我爹还能不能看见我还是另外一回事呢,更何况就算看见了又能够怎么样?”
当年陈野在宫中收了惠文王嬴驷为弟子,如今的陈野的孙子收了惠文王嬴驷的曾孙为弟子。
陈瞻、陈慎、陈靖、陈野四个人一同看向旁边坐着、满脸复杂的陈守同时问道:“弟弟/哥哥/儿子,你后悔么?”
陈鲈微微一笑十分自然:“以父亲的才华,教导一个异人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他看着嬴异人:“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弟子了。”
当时陈安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只是陈鲈的父亲,陈鲈不是他的“木偶人”,他已经成年了,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只要能够承担后果就可以。
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真的么?老师?”
陈安看着陈鲈,意味深长的说道:“君王多寡恩,你切记不要付出真心。”
“你是不是忘记了陈氏的祖训?”
邯郸城,某处院落中。
嬴稷第一次萌生出来一个想法。
秦国本来停滞了的版图,再次开始了扩张。
陈安脸上带着迷茫:“谁啊?竟然能够让昭儿找上我来。”
他想培养几个自己的孙子。
陈安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的说道:“我不收,你去收。”
而在赵都城邯郸。
嬴异人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陈鲈,陈鲈笑着说道:“是的。”
赵王已经派遣了好几次的使者前来,请求陈安出仕,但陈安都以自己是庄子的学生,学的便是庄子的“逍遥”之意,不愿意当官为理由给拒绝了。
太阳落在两人的身上,为两个人的身上踱了一层金色的痕迹。
陈鲈嘿嘿一笑,脸上的神色更加的谄媚了:“是啊。”
以秦国纪年为主导的、商传所编著的秦书中是这样记载的:“昭襄王三十六年,信平君请战伐韩,是时克无不胜,然则信平君不仁,遇城屠城,见人斩人,所降无辜黔首者数十万,尽斩。时人称之“刽子手”,天下贤才斥之不仁。”
陈安将活都推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之后嫌弃的说道:“而且,昭哥让我收嬴异人为弟子,总让我想到当年四弟收嬴稷为弟子的事情。”
陈鲈站在那里,脸上的嬉皮笑脸尽数褪去:“无愧天地、问心无愧。”
陈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璀璨的笑容:“父亲同意了。”
当秦异人的老师?
他一副“我都死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横了陈鲈一眼:“说罢,你小子来这干什么,你平日里若是无事绝对不来找我,如今来找我一定是有事。”
他走到嬴异人的身边,此时的嬴异人满脸的紧张和茫然,他因为太过于兴奋陷入了“关机”的状态。
既然大号练失败了,那就再练一个小号就是了
昭襄王三十九年,当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秦国国内的贵族也好,其余国家的人也好,都在开始谋算着这个事情。
他们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