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前坐着的将军“项梁”的脸上带着沉闷的神色,该如何是好?
他也很想要问一问这个问题。
秦国将田地收归国有的时间他之前便知道了,这种情况下的变革大概率是会成功的,更何况秦国给出的解决办法还是可以让人接受的?
黔首们不会大面积的反抗这样的政策和变法。
因为他们的手中原本是没有多少土地的,现在的变法至少可以保证他们手中有足够赖以生存的土地。
这对于黔首们来说是好事。
至于那些贵族?
而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一个人则是站了起来,神色中带着些许严肃的神色:“此时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但是他并没有在意,只是默默的继续这般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毕竟如今的官渡陈氏并没有能够让陈居彻底放下心的人。
“待到扶苏死了之后,天下依旧是您的!”
这也是诸地六国余孽感觉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的原因之一。
昭元四年,便是在这样子的氛围中悄然来临了。
扶苏登基的三年来,任用贤臣而远离奸佞,主张变法而又“宽厚仁德”,哪怕只是登基了三年的时间,也足以让大秦这一块本就“肥沃”的土地再次焕发生机了。
项梁自己的嘴角都带着了些许的不屑,他清楚的明白,那些贵族是不会有什么气候的。
“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章台宫中
扶苏一脸疲惫的坐在宫中,面前摆放着无数的政务,这些都是他每日要处理的事情。
陈居看着一旁的赢文:“文儿天资聪颖,定然能够接过陛下手中的重担,而大秦如今的状况,只需要再延续一代的光景,便能够彻底稳定下来了。”
陈居的变法涉及到了土地,注定没有办法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完成,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但是速度依旧缓慢。
比如王贲的父亲,王翦。
相较于前者来说,后者的离世更让人难以接受,所有人都嚎啕大哭,即便是与王翦原本关系不如何的人也是一样。
当然了,始皇帝是一个顾念旧情的人,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并没有收回赵高身上另外一个较为重要的职责。
赵高神色则是更为冷静一下,他看着胡亥,低声说道:“公子,我们暂时需要等待。”
公子胡亥的老师。
他眯着眼睛笑着说道:“那个人虽然聪慧,没有落入我们的圈套,但是她却忘了一件事情,有些时候我们不需要她那么的“听话”。她自以为对皇帝、对长公子好的事情,往往会害了他。”
“秦国不是要变法么?”
“他们会帮助咱们的。”
比如冯劫的父亲,冯去疾。
他微微闭上眼睛,而后再次睁眼的时候,一双眼眸中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活力”:“唯有一个等字!”
项梁同样看向那个开口的少年,少年名为“方宇”,不知为何来到了他们的庄子,并且表现出了对他们事情的赞同和支持。
多年前他曾经被始皇帝下令杖责八十,虽然侥幸勉强从中逃过了一条性命,但却从此之后失去了始皇帝的宠幸。
战国四大名将之一,一生立下无数功劳,在大秦士卒眼睛中几乎是可以媲美王翦的人。
相当于遥控。
赢文恭恭敬敬的向自己的父亲行礼,之后坐在了扶苏的身边,一脸乖巧的模样。
“我不甘心!”
没有了这些郡守,他们自然就也没有什么能力和本事过上“舒坦”的生活了。
更像是后世的“国子监”,有些得祖辈荫蔽的人也可以进入其中。
他像是有些笃定什么一样,环视着在场的众人说道:“诸位,连十几年都等了,难道还害怕再等几年的光阴么?”
方宇闭上眼睛:“短则三年,长则七八年年,我们便有一個前所未有的机会。”
他只是低声说道:“放心好了,不只是你们想要做一些事情的。”
昔年的始皇帝每日要处理几车的竹简政务,而如今的扶苏比起来始皇帝来说只多不少,因为这个时期的大秦正在处于变革之中。
陈居坐在他的面前,脸上同样带着些许平和的笑容:“我正巧来陛下宫中,谁曾想正巧遇到了长公子,便带着长公子一起来了。”
韩非逝去了,就在这个本应该春暖花开的季节。
这话倒不是虚言,而是货真价实的基于现实所给出的答复。
如今已然十一岁了。
赵高瘸着一条腿缓缓的走进了这个院落中,神色看起来倒是较为平和。
因为他叫做“李牧”。
咸阳学宫虽然依旧不起眼,但是从中走出来的学子全都属于同一个“派系”,那便是“新士族”,他们与当年支持商鞅变法的那些新贵族一样,都是“新生力量”。
虽然“候”与“君”几乎是相当的,毕竟在始皇帝年间已经没有再出过封君,都是以封侯代替了。
当有些人还在打太尉主意的时候,扶苏却是早已经决定好了太尉的人选,这个人选一定能够服众。
脚步声响起,扶苏抬起头看向远处的方向,只见陈居缓缓的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半大的少年。
而新的力量向来一出生都与旧的力量势不两立,因为蛋糕就那么点大,他们谁都想要独占。
那原本在始皇帝手中已经被再次“打散”了的天下,好似枯木一般再次焕发了生机。
胡亥的宫中
他死在家中,无病无灾,躺在床榻上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平静。
二世皇帝为了表彰王翦的功德,所以特意追封其为“武成君”。
少年人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好奇之色。
胡亥的眼睛中迸发着闪烁着的光芒,他像是一只想要偷走人间幸福的老鼠一样:“若真的能够如此,将来丞相之位,必定是老师的!”
次数多了,陈居自然而然的也就反应了过来。
他神色不变,没有丝毫的异常。
咸阳城外。
只有这些铁骑在,天下便不会动荡。
而王翦的离去也意味着另外一件事情,太尉的位置再次空缺了出来。
华夏的黔首,向来最会“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