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子阳公司的讲座如期举行，习芷枫和其他几个公司研发部和销售部的同事，一起帮他撑起了场面。

  不得不说“医心”在员工福利和自由度方面，还是很人性化的，只要做好本职工作，不泄露公司机密。像这种偶尔接个私活赚外快的事，只要报备了，一般领导都会同意。

  当然，前提是刘子阳的公司一直以来都和“医心”保持合作关系，才有这样的待遇。

  会后，刘子阳为表谢意，请大家在讲座的酒店聚餐吃饭。

  “刘经理就是客气，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破费。”其中一个销售部组长客套道，嘴上虽然这么说，拿菜单却是第一个伸手的。

  “要么说人家能当上经理啊，满地是销售经理，可只有刘经理那才是真正的销售部经理，要按我们公司职能部门算，老张你还在人家底下呢。”

  “那可不，我就一小组长，可没有人家年轻人有活力，销售经理天天在外头跑。”当个咸鱼还有优越感了。

  “对对，你看居然还有小姑娘出来跑业务，这晒得，工资都不够买化妆品吧。”

  “要我说，女孩子就该趁早找个男人嫁了，让男人来养家，也省得受苦受累。”

  ……

  见自家徒弟听到这些话题有些尴尬，刘子阳出来打圆场：“哪里，哪里，各位老师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辛苦大家了。”

  这些人在“医心”真正的领导面前，乖得像鹌鹑，可在他们这些业务员面前，又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但甭管说话好不好听，他们也得好好伺候着，谁叫人家是大爷呢。

  还是研发部的研究员们好相与，虽然有些科研人员脾气怪一点，但大部分都不是爱挑剔的人。

  汤沁汶研究员也在这次活动中，看不惯销售部那些老油条，吃着碗里的还要骂娘，阴阳怪气道，“怎么闻着一股酸味，小李，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我这鼻子受不了一点异味。”

  刘子阳带的人中，有个姓李的负责的就是汤沁汶实验室的，听到她的话，急忙真的去开窗通风。

  习芷枫坐在靠窗的位置，不动声色转头深吸一口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她受不了包厢里有烟味。偏偏有些人不会看眼色，要么假装看不见，依旧在那吞云吐雾。

  这就是她很不喜欢这种商业饭局的原因，烦。

  大部分人听出了汤沁汶的意有所指，悻悻的闭嘴。别看汤沁汶外表看起来是一支带刺的玫瑰，实际上她是真的带刺，真跟她杠起来，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可偏有些人喝了两杯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个销售部张组长端着高脚杯走到汤沁汶身边。

  “汤大美女，男人喜欢女人带点野，但又不喜欢女人太野，我觉得你可以适当收一收，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汤沁汶拨了拨自己的大波浪，“哦？张组长觉得我应该怎么收呢？”

  “这简单，来，把这杯酒喝了，爷再教你在男人面前该怎么说话。”

  说着他把手里的杯子递到汤沁汶面前，高脚杯里是半杯白酒，另一只手不安分地靠在她坐的椅背上。

  汤沁汶肉眼可见地翻了个白眼，准备把酒杯和他的手都推开，张组长倒是动作更快，慌里慌张撤退了。

  “你，你干什么，烫死我了。”张组长甩着手瞪着习芷枫，也不装疯装醉了。

  旁边位置的习芷枫抽了两张纸把溅到桌面的汤汁擦干净，干巴巴道歉：“真是抱歉，一时没拿稳，可惜了这碗参汤。”

  汤沁汶附和道：“是啊，这人参鸡汤上面一层黄澄澄的油脂，虽然跟某些人的油腻比差了点，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