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习烨从姜鲁的诊室出来，径直往电梯走去。

  前几年他妈妈得了胆囊炎，做过手术，会定期回来复查。他今天是过来帮她取报告的，顺便找医生了解她的身体状况。

  自从那次病了以后，他妈妈从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变成了在家养花喝茶的贵太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落差，精气神都变差了，不过还好，体检还算健康。

  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的时候，习芷枫正好从卫生间出来。两人互相没看到对方，不过这样最好，反正见面了也不过是相对无言。

  习芷枫到姜鲁的诊室门口，见她妈妈和医生已经聊上了，习女士看起来很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姜鲁跟她说了什么好消息。

  她索性在外面多等等，说不定没她在，她妈妈更愿意听医生的，后面她再推一推，妈妈肯定就答应做手术了。

  等她进去，姜鲁合上病历，“阿姨答应做手术了。”

  习芷枫：“？？？”

  居然真如她所想吗，不，比她想得更周到。姜医生真是，太厉害了。

  习女士也开始夸赞起来：“枫枫，姜医生真是年轻有为，他给我看了好多他接诊的病例，是个很了不起的医生，长得也好，真是不错。”

  姜鲁忙道：“咳，今天太晚了，我先把单子开好，明天一早再过来办住院手续，先做术前常规心肝肺肾等检查，可以的话，过两天就手术。”

  “好的好的，”习芷枫怕她妈妈反悔，急忙接话，“该做什么检查，您开单就好，我们明天一定医院一开门就来办手续。”

  姜鲁：“医院晚上压根没关门。”

  习芷枫狗腿道：“是是是，是等窗口上班就来。”

  “晚上十点以后，不要吃任何东西，实在渴可以喝一点水，明早来了先去抽血化验，然后可以吃早饭，吃完饭就到住院部，到了病房该做什么，护士会交代的，包括检查项目，去哪里检查等。”

  ……

  妈妈其他体征正常，两天后如期进了手术室。

  习芷枫在手术室外等得紧张，饭也吃不下，还好六个多小时后，妈妈被平安推了出来。姜鲁说，手术很成功。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妈妈才被她从麻醉昏迷中唤醒。刚醒来那会儿，妈妈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而后转头看向她。

  习芷枫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十几年没怎么哭过的泪腺，最近特别发达。

  妈妈伸手覆在她的手上：“枫枫，乖，妈妈放不下你也舍不得你，不会轻易离开的。”

  “好。”

  ……

  术后住院了一周，妈妈出院了。

  她给赵思岩打电话，厚颜再向她借他们家的保姆刘阿姨，妈妈上次来也是刘阿姨照顾的。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妈妈会开心一些，双方也不用适应太久。

  赵思岩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聊完正事，她试探问习芷枫：“芷枫，你和秦少怎么了？最近邀你出来你都没空，我知道你要照顾妈妈，但是秦少也都不出来，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习芷枫沉默了一会儿，她以为秦习烨会跟他们说，“我和他，分手了。”

  “什么？”赵思岩大喊一声，“什么时候的事啊？你们，你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就分了？”

  “没什么，就像你和葛正川不可能一样，我和他也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