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川煦作为每天起得最早的人,接连三天早上都悄悄端着杯热水去到少年房间里查看情况。
然而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片从未减少,滚烫的热水也一次又一次变得冰凉而无人问津。
绿川煦感觉再这么发展下去,白枫丰估计就要烧成傻子了。
可他又不能再一次大张旗鼓的把人送去医疗部,那样琴酒必定会对他们的关系心中起疑。
而且像他们这种人都不能光明正大去医院接受救治。别的不说,光是少年身上的各种枪伤和酷刑留下的疤痕,就足够让绿川煦以不同罪名被警察抓进局子十回。
这种令人焦心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四天的上午,安室透接到琴酒发来的任务邮件,才算终于有了新的转机。
白枫丰的卧室房门大敞,带着针织帽的黑长发男人漠然靠在门框边,绿川煦和安室透一左一右分立床边两侧,三人视线都落在了床上脸颊微红,正陷入深沉昏睡中的少年人身上。
“白枫到现在还没醒,塞药也塞不进去还整了我一手。”安室透举着手机不耐烦极了,“到底要怎么处理,再这样下去耽误正事导致任务失败我可不负责!”
“我知道。”电话那边的琴酒完全无动于衷:“报个地址,我让人把东西送过去。”
安室透气笑了:“报什么地址,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们小组的安全屋在哪儿。”
琴酒明明就偷摸来附近接过白枫丰很多次了,搁这儿跟他装什么呢,小看他作为情报人员的专业能力是吧!
琴酒没再说话,回应安室透的只有一串忙音。
绿川煦看他:“琴酒怎么说?”
安室透:“他说这种情况不是第一回了,耽误不了我们的任务。”
不是第一回了?
绿川煦心中一沉。
白枫丰的这种高烧状态的背后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门口,诸星大挑起一边眉梢:“他这个样子,就算是立刻醒过来,也不能跟着一起出任务吧?”
安室透耸肩:“谁知道,既然琴酒说能行,那就他说了算,我不担责任。”
“我们就等他找人送过来灵丹妙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