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往里的洞口已经被堵住了,她透过缝隙往里看去。
那只推她走的鬼密和追上来的一群鬼密打起来了,可惜对面鬼密太多,那只鬼密很快就占了下风。
她只好撑起身子往外跑去,她不能让柯尔赫白白惨死,她要去揭露柯尔俊的罪证。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看到洞口处泛着的白光,终于看到了曙光。
她跑了出去,看了一眼这是另外一座山脉,与她进去的那座山脉相隔十万八千里。
这边两族的人在共同攻山采玉,有人眼尖的发现了乌里苏,连忙跑了过去。
这时不远处的柯尔俊迈着沉稳的步伐,往乌里苏的方向走来,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
乌里苏强撑起身子,制止了他的前行,“不要过来,你这样恶心的人不配靠近我。”
说着拿出了她来之前写的和离书,“鬼冢族继承族长以我名义偷夺我玉奴族上品玉石,残杀自己亲生手足柯尔赫,今日当着两族人面,我乌里苏和柯尔俊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敢!信不信我拿你玉奴族开刀!”柯尔俊脸色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的双手因为怒气而微微颤抖,仿佛在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乌里苏没有理会他,满身的伤痕,浑身都在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她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我乌里苏以血立誓,从今往后,我玉奴族永不嫁鬼冢族。”
说完一口血从她的嘴里喷出,带着甜味和腥味。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而那口血却像是她的灵魂在向外溢出。
她的身子虚弱,本来就撑不起血誓,无所谓了,她已经揭露了真相。
柯尔俊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如同夜枭般尖锐刺耳,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癫狂,让人不寒而栗。
“好好好,你就这样恨我是吗?宁愿死也要把我逼上绝路吗?”他捏住乌里苏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他用手指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本来我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了,我们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为什么!”
“为什么重新来过的机会,你都不给我,什么都向着我那一无是处的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该死!”
他疯了!
乌里苏瞪了他一眼,朝他呸了一口。
“你不配!”
他的脸上被溅起满脸血斑,他狠狠放开她的下巴,随意的用手擦了擦。
“好!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别怪我无义。”说完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指一划,冒着血的手指在空中画道符咒,“我柯尔俊以血为咒,若玉奴族不嫁我族,永不过二十!”
“你……”乌里苏本想说什么,但她生命流逝,趁最后一口气,抓住了旁边族人的衣角指了指刚刚她逃出来的洞口,“救他,柯尔赫……”
说完手重重的掉了下去。
所以从那以后两族又恢复到水深火热之中,玉奴族承受着女子不过二十之痛,鬼冢族承受着血脉燃烧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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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叔讲完把茶盏搁浅在石桌上。
“啧。”皇子凡曦啧了一声,为其发声,“这男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一个立的血誓,一个下的血咒,果然不是一路人。”
坑人家女方家全部财产,还有脸诅咒人家族人。
艾尔叔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