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只见剪毁甄鹿茶裙子的那把剪刀腾空,越过无数小飞虫萦绕的路灯,落在地面。
周晏礼神色自若道:“帮你报仇了,不用谢。”
甄鹿茶和支晚‘异脸同懵’。
剪刀: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甄鹿茶张了张唇。
一只老鼠急掠而来,闪至甄鹿茶脚边,对着她的脚趾怒咬一口。
甄鹿茶嘴边欲要出口的话尽皆转变为尖叫。
“啊!”
她怵得转身就跑。
忽地心生一计,瞅准周晏礼,想趁此机会跳到他身上。
她跳,周晏礼也跳。
而周晏礼跳到了路灯上……
接着支晚便目睹一场老鼠追人的大戏。
甄鹿茶如同超级玛丽,边跑边跳:“为什么追我!”
“吱吱吱——”
支晚翻译:“它说,因为你打扰它遛弯,还把它扔到我房间,寓意何为啊?”
甄鹿茶啊啊啊跑远。
老鼠问支晚这女的在说什么。
支晚切换鼠语给它翻译:“她说她最喜欢被追了,真好玩。”
玩?老鼠心里一火,骑到甄鹿茶头上,逮啥咬啥!
“吱吱吱!(那老子好好陪你玩!)”
甄鹿茶一路跑回平房区,看见一个人影便直接往上跳。
席自华在树边打电话,腰间忽然挂上一人,鼻间袭入刺鼻的香水味以及鸡血味……
甄鹿茶攀着男人的脖子,惊慌:“有,有老鼠。”
老鼠神不知鬼不觉溜走。
席自华没看到半只鼠的影子。
他单手向上推了推眼镜,带过一抹坏笑,拖住女人的臀,贴近她耳边,声音低磁道:“嘘,老鼠还在。”
甄鹿茶一动不敢动。
席自华轻笑:“我送甄老师回房间。”
褪去惊吓后,甄鹿茶感受到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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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走?”支晚仰视路灯上的人。
周晏礼跳下路灯。
好险,差点被其他女人抱。
他拾起剪刀,连同带来的小盒子一并给支晚:“乡下蚊子多,插上驱蚊液再睡。”
——【这小子倒提醒了我,我去与蚊子社交一番。】
支晚输出一长串蚊语。
周晏礼看呆。
她竟真的能同动物交流!
蚊子们点头,飞向平房。
社交完,支晚转向周晏礼:“#*%?*?”
周晏礼:“?”
周晏礼:“我是人。”
支晚默了默,用笑声掩饰尴尬,切回人类语言系统:“我刚才是在……超度你来着。”
“……我是活人。”
支晚:“害,我这人向来劝分不劝合,劝死不劝活,职业病,你习惯习惯,实在习惯不了,就再习惯习惯。”
支晚把驱蚊液还给他,看着男人白生生的皮肤,寻了个借口说:“我皮厚,你比我更需要它。”
周晏礼对此牵了牵唇角。
“回去吧。”支晚摆摆手。
周晏礼抱着自己的驱蚊液折返。
报完仇的老鼠蹿回来,跟支晚八卦:“赚姐,我跟你说,那个女的和一个男的关了摄像头,在房间里光溜溜打架!”
——【OMG!】
支晚惊到失语,疾步往平房赶。
恰与周晏礼并肩同行。
周晏礼:“你去哪儿。”
“我去,”支晚挑了个最合理的理由,“我送送你,快走吧。”
周晏礼:“!!!”
原来她这么舍不得他……
顿时抹去他在网上看到行李箱初始密码都是零的烦闷。
他低着头温声说:“好。”
支晚注意力全然飘远,脚下生风,甩周晏礼十米远。
周晏礼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