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当场遁地,成全二人。
餐桌中央搁着一碗不明物体,飘有几根青菜。
支晚端起这碗不明餐食:“你这‘鸟巢’再不吃该坨了,别浪费。”
周晏礼想说,这碗不像刀削面的刀削面是特意给她做的,碍于卖相惨烈,没好意思承认。
支支真好。
正感动,他斜望见支晚转向王喆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横扫饥饿,做回自己,姐妹儿,来一碗?”
王喆不理。
“周晏礼做的。”
“呲溜!”王喆立马嗦了一大口,面太厚,嚼了半天。
然后端着碗,特别显眼地面对周晏礼,又是一大口,差点噎死自己。
餐桌上的人们大快朵颐。
一条小黑蛇爬到餐桌下,四处嗅了嗅,朝起蛇头跟支晚说:“人脉,我在做饭那个男人嘴里闻到了我大哥的味道!”
支晚切换蛇语,发出次次的声音问:“哪个?”
“鞋拔子脸的那个。”
“你还知道鞋拔子?”支晚失笑抬头,当时就与隔壁村的鞋拔子大厨四目相对……
大厨:“?闺女,你干啥学蛇吐信子?”
支晚不次次了:“……辣到了,哈哈。”
左边立刻递过一瓶刚拧开的饮料。
蓝莓味。
暴暴:【没有识别到有关蛇的八卦。】
支晚翻了翻系统面板。
鞋拔子大厨倒是有一个小瓜。
他是个老婆奴,有一回,老婆去城里看女儿。
他一天不搂着老婆的肚皮就睡不着,然后大半夜去猪窝,摸猪的肚皮睡了一觉,还梦呓般地低喃:“手感嘿嘿,一模一样。”
后来,只要老婆不在,他就睡猪窝……
支晚默默咽下这口瓜。
小黑蛇盘成一团,遗憾垂首。
现场有人唱歌跳舞。
王喆也上前表现自己,唱了首中文版的泰语歌《如何》。
当地人实诚,有人说好听,有人说难听。
来蹭饭的小胖叽叽喳喳举一反三:“好难听!”
王喆哼了声:“我的队友和粉丝从来不会说我唱歌难听。”
周晏礼回他:“他们还挺照顾你情绪的。”
“哈哈哈哈。”小胖给大黑倒了盆酱骨头,“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哈哈哈哈。”
王喆自动忽略小胖,脸一红,不敢与周晏礼对视,靠在支晚肩头偷看,娇羞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心里的小火苗就一窜一窜的。”
支晚推开她:“因为你是精神小火(伙)?”
王喆被推到大黑的食盆前,正要说话,眼瞅着狗食盆眼熟。
这不是刚才他吃面用的那个碗?!!
小胖走之前,说了句:“这是大黑用了大半年的碗,白天拿去洗,忘拿回来了。”
“!!!”
王喆怀疑人生,回屋,继续扎“顾肆屹”缓解想死的心。
现场大家喝到微醺。
有人唱了首伤感的歌,回守涛泪洒现场,诉着肺腑之言,感叹这些天比他这辈子都要精彩。
不舍得离去。
散场前。
支晚耳闻鞋拔子大厨说:“我新买的药酒老好喝了,下次拿给你们尝尝,卖酒的人说里头泡的蛇是千年蛇仙,喝一口,包治百病!”
支晚和小黑蛇同时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