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被迫塞进车里,不知道去往何处,她看着车窗外面倒退的景色,想的是医院的人会怎么配合沈鹤打发掉警方。
又被送到那栋别墅,这次她的双腿被绑上银色定制的链条。昂贵的定制款说明沈鹤对这件事早有打算,他们只见面三面,后两次见面准备的话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这说明初次见面之后,沈鹤就在准备这件事情了。
那个在外面高高在上的贵族,在自己的住处也是黑色的西装裤一丝不苟地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此刻单膝跪在她脚边,烫得没有一点褶皱的裤子出现了臣服的纹理。
然而他的下跪不是臣服,是试图让别人臣服。
啪嗒一声,费林林细瘦白皙的脚踝都被扣上了链条,性感又美丽,勾起男人的凌虐欲。
沈鹤垂眸看着,心想公主就是公主,她的肤色看上去能比那条定制的链条昂贵。他也很诧异自己怎么会用昂贵这样的词汇形容一个人的肤色,而不是漂亮、均匀或者其他,尽管她配得上一切赞美。
沈鹤当着费林林的面吃了两粒费思思给的药,那个药大概是助兴的。
费林林:“……”
然后,沈鹤摁着费林林让她也吞了一粒,怕她又吐出来还特意灌了一杯水。
室内的温度仿佛在升高。
沈鹤把费林林放在自己腿上,紧紧抱住她,
药效很快上来了,费林林感到身体涌起一股燥热,只有贴着沈鹤才能获得一点点舒服。她像是火炉,而沈鹤在此刻的她眼里像个冰泉。
捧着他的脸。说实话,他这张脸简直是上帝的鬼斧神工,太具有魅力了,他只需要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把任何一个女人勾得死去活来,那张脸本身就算风华绝代的代表,何况他的气质那么迷人,有贵族的高傲和男人对女人的臣服。
费林林无视他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沈鹤的脖子,后悔刚刚没有一针戳破沈鹤的颈动脉。
但是没关系,她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费林林面无表情,“你的近视严重吗?”
“没近视,只是个没度数的镜片,父亲说戴个眼镜让我的气质沉稳一点。”
“那现在先别戴眼镜了。”费林林不由分说摘下他的眼镜。
不戴眼镜的沈鹤气质有点凌厉。
他凑在费林林脸上,从上往下亲吻她的眼睛、鼻子和柔软的脸蛋,在落到她嘴唇之前,他轻声安慰:“生个孩子就好了,我亲爱的赫拉。”
赫拉是希腊神话里面的生育之神。
听到这个的时候费林林停下了抚摸镜片的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镜片摁出来,迅速划破沈鹤的动脉。
她取走钥匙开了锁,带上自己的包包,从二楼跳下去。
即使扭到脚了,费林林还是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跑,心脏扑通扑通疯狂跳,怕下一秒沈鹤的人追上。她的脑海里面飘过小时候没有逃跑成功的画面,过分兴奋的大脑还在思考是否美人鱼为王子跳舞时,双脚也是这么痛苦。
最终穿过草丛,到了公路边,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费林林低着头喘气,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情绪了,这一刻还是感到很难过很痛苦,眼睛干干的哭也哭不出来——原来她是可以逃走的。被拐卖后遭受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后来日复一日平淡的岁月把身上那些痕迹冲淡,她逼迫自己只记得书本上的自由与平等,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原来是可以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