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延拿枪射伤连鸿俊的脚踝之后,他就再也不装成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现在的他完全处于一种张开的状态,任何举动只在乎自己的情绪,不拘于传统礼仪风度。
陆延起身把费林林抱进怀里,把玩着她的头发,慢悠悠说:“说吧,你以前和他是怎么谈感情的?”
两人的身体上下叠在一起,柔软的女人坐在男人健硕的大腿上,彼此的气息相互交缠。费林林鼻尖萦绕着陆延身上的味道,苦涩并且带着寒气的松针,搭配上干燥的烟熏木质味,闻起来浑厚深邃,就像势力深厚的金融大鳄,拥有一种强势又深不可测的气场。她不知道要怎么以这样的姿势去回忆前男友。
陆延:“说话。”
费林林看了一眼他的手指,挑着简略说了一点,比如说她曾和前任通宵做实验,再比如说她和前任一起前往长白山挖人参,还有就是他们一起创立了绞股蓝,此类美好回忆数不胜数,可惜没有一个体面收尾。
听完之后,陆延当然知道她没有说全,也不再逼迫,一言不发,让寂静在包厢里蔓延,直到服务员进来上菜。
餐厅经理得到消息,亲自给他送来了一瓶罗曼尼康帝,“陆先生,请原谅我的怠慢,刚刚在为您醒酒,所以现在才来。”
他为陆延和费林林分别倒上一杯红酒,然后从身后工作人员那里拿来平板,递给陆延看,平板上是一个年轻美丽女孩的照片,“需要叫人来跳舞助兴吗?兰黛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女孩,从正经学校毕业,跳舞很专业。”
陆延漫不经心地把费林林的头发缠在自己手指上,“滚。”
“好的。”经理把平板还给身后的工作人员,滚了出去,滚到门口还不忘把门合上。
费林林看着经理滚出去,突然想起一段经历,自己被拐卖那会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费蕴章让她滚,她必须得滚,被拐卖的小孩不可以有尊严。
陆延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情绪,“怎么了?”
费林林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轻声告诉他自己过往的经历。这些经历太过久远了,久远到像是上辈子的记忆。其实这些回忆不会在她心里占据太多位置,她只是记得,不会为此付出情绪。就像秦大元精心策划的瑞士雪崩,连鸿俊曾在夜总会抱着美女让她滚,陆延曾用枪指着她的脑门,她也不会一直记恨他们,这不是生命的重点。
陆延看着女人的长发从自己手中抽走,听完她的话后打电话把经理叫来。
经理弯着腰,毕恭毕敬:“陆先生,您找我有事?”
陆延:“走出去。”
“好的。”经理不懂但照做。
费林林忍不住笑了,“好啦,那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不在乎了,放我下去吃饭吧。”
这个姿势不方便用餐,她想从陆延身上下去,却被陆延扣紧。
男人慢条斯理拿起筷子,伺候她吃饭,声线淡淡的,“以后你想通宵做实验,或者去长白山挖人参,可以考虑叫上我。”